"外面有人来了"面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顿时让沐妖玥慌了神,有人来了,难道是刚才封玄殇怀疑了什么,所以现在回来再检查一遍,这该死的冰脸男,没事这么精明干嘛!
不一会脚步声就来到了门前,没有丝毫停顿,封玄殇伸出大手直接推门就走了进来,当跨过屏风,看到沐妖玥靠在床上时,他没有言语,尽自走到刚才的椅子上,用手摸了一下那红色血迹,放在眼前一看,深邃的眸子瞬间变得深沉,之后大步的走向沐妖玥的床前。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不敲门就走了进来,你不知道这样闯进一个淑女的房间是多么不礼貌的事情吗?"沐妖玥靠在床头上,看着走过来的封玄殇,她忍住紧张,左手小幅度的推着藏在被子里的面具人,让他不要乱动。
还好刚才她灵机一动,将面具人直接揪进了被子里,刚把被子盖上,还没来得及放下帷帐,封玄殇就进来了。
没有理会沐妖玥说的这么多废话,封玄殇直接将染着鲜血的手指伸到了沐妖玥的面前,面无表情的问道:"这是什么!"
"什么这是什么。"不经意的撇过去时,当看见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那鲜明的红色血迹时,沐妖玥想起来刚才封玄殇一进来就往一开始面具人坐的椅子走去,难道是上面不小心沾上了血迹,所以他怀疑了?
瞬间,沐妖玥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身体微微有些发颤,她咬了咬唇瓣,稳了稳心神,转移视线看向前方,镇定的说道:"你自己不会看吗,不就是血吗?"
说这话的期间,沐妖玥被子里的小手紧紧握成拳,眉头紧蹙,待会他一定会怀疑血迹从哪来的,到时候她该怎么解释?
突然间,她想起来刚才替面具人疗伤的时候,她把他身上的一把匕首放在了枕头边,也许可以。。。
想了想,沐妖玥闭了闭眼,然后下定了决心,悄悄的把匕首拿在手中,拔出刀鞘,狠心的往自己的掌心划去。瞬间,撕裂的疼痛蔓延了全身。
沐妖玥疼得冷汗直流,她紧咬牙关,将脸转到一边,就怕被封玄殇看出问题,眉头紧紧的拧着,嘴唇都咬得发白,她在被子里随便的用绣帕包扎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等着封玄殇的问话。
"你这里为什么会有血迹。"果然没错,封玄殇直接就进入了主题,他深入漩涡的眸光一眨不眨的看着沐妖玥,锐利的眼神不放过她的一丝一毫。
就等着他问这一句,沐妖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她从被子里伸出刻意划破的左手伸在他的面前:"我受伤了,刚才落水的时候不小心划在了石头上,所以这里才会有血迹。"
看着那刺眼的血迹,封玄殇的心有些微微揪紧"你受伤了,有没有叫太医。"
看着满手掌骇人的血迹,封玄殇早已把刺客的事情放在脑后了,此时他心系的却是她的伤口。
他走上前两步想看看伤口情况的时候,沐妖玥猛然缩回了手,口气冷淡的说道:"不用你担心了,你先离开吧,我自己会上药的。"说完,沐妖玥拉下了整个帷帐,侧身背对着他躺了下去。
隔着帷幔看着沐妖玥朦胧的背影,封玄殇的眉头紧紧的拧着,他不像看到她和他这么生疏。
挑开帷帐"不要任性,我来帮你看看伤口"
"不要过来"沐妖玥的声音止住了封玄殇接下来的动作:"我说过了,你去看好心儿送给你的箫就行了,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说到这里,沐妖玥又想起了那日他推自己的举动,那么狠绝,那么冷漠,回忆起他对自己的绝情,不禁眼眶有些湿润,她早已告诉自己从今以后封玄殇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所以她不需要他虚伪的关心。
这句话成功的让封玄殇停止了动作,他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沐妖玥的背部,薄唇紧紧的抿着,听着她刚才说的话,身体鹜的一僵,思绪万千,他突然间有些想念在桃花镇的日子了。。。。
两人之间虽然有些吵吵闹闹,但是却并不像现在这样,明明近在咫尺,却相对无言。
许久没有动静,就在沐妖玥以为封玄殇走了的时候,身后终于传来了他的声音:"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看了沐妖玥最后一眼,封玄殇迈起步伐大步往外走去,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大门也跟着关了起来。
终于走了,沐妖玥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暗骂自己真是没骨气,每次一想起这件事她就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心酸至极。
"他走了,你可以出来了。"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沐妖玥一把掀开了被子。
面具人一出来就握住沐妖玥那受伤的掌心,解开那随意裹着的绣帕,看着那骇人的伤口,眼眸中翻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刚才亲眼看见她为了救他不惜伤害自己,那一刻,沉寂的心第一次有了松动的感觉,看见她手掌的鲜血,他知道,这都是为他而流。
"太子,您这次去苍冥国,会遇到你命中注定的人。"呆呆的看着伤口,面具人的思绪回到了在玄傲国的时候,沧澜国师对他所说的话。
沧澜国师是玄傲国的第一国师,所预言的事情全都能实现,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玄傲国的皇上很是信任他,对于他所说的话都是坚信不疑的。
"哦"语调上扬"我命中注定的人会是谁!"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兴趣。
国师看着他,拿出一把红色的匕首,交到了他的手上,郑重的说道:"太子,这把匕首你一定要随身携带,它会让你和你命中注定的人相遇。"
"一把匕首就可以?"话虽这么说,可是他还是放在了腰间。
"太子,遇到此人是缘还是劫就要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