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面对亲人的冷漠无情,众叛亲离之时,她心里对李氏的挂念就越深。
说起这个,陆长筠和陆清竹都难得的有了一丝伤感,好在李敏德的信及时送来,陆清竹顾不上伤心,忙拆开信封看了看内容。
李敏德信上说的很简单,几天前就从风阳县出发,不日就到京城,届时请陆长筠陆清竹兄妹俩前去小聚。
陆清竹欣喜不已:“按时间算,舅舅他们应该今日就要到了吧?”
陆长筠点头:“应该差不多。”
陆清竹眼珠子一转:“那要不我们准备准备,订一桌席面,给舅舅舅母接风洗尘?”
按理说,这种事应该陆通这个做妹夫的来做,然而两家人早些年就闹得不可开交,早没了往来。
陆通虽然没有阻止陆清竹兄妹跟李家联系,但却从不主动问起李家的近况。
况且,陆通尚有万氏这个正妻,和李家的关系就更显得尴尬。
陆清竹可不指望万氏笑脸迎人,对李家舅舅有多友好。能不恶语相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陆长筠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想了一想也就同意了。
李敏德刚到京城,宅子里准备的不甚齐全,陆清竹的考虑也并非没有道理。
兄妹俩把此事一定,就直接让人去天香楼订了一桌席面,然后去城门处等着李家的马车。
好在陆清竹挑选的时间十分凑巧,傍晚时分,就看见两辆马车停下接受城门守卫的盘问。
陆清竹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惊喜不已,连忙过去打招呼:“舅舅!”
乍一听到清脆悦耳的声音,李敏德一脸疑惑的转过头,看到陆清竹亭亭玉立身影,眼前一亮,随即露出大大的笑容来:“阿竹?”
然后又看了看陆清竹身后跟过来的陆长筠,更是欣喜:“长筠?你们怎么都来了?”
陆清竹莞尔一笑:“舅舅刚来京城,我们自然是来替舅舅接风的啊!”
李敏德如梦初醒,这才对马车上的人道:“孩儿他娘,津儿,长筠阿竹来接我们了。”
说罢,一名三十余岁,身着锦裙,面容清丽白皙的中年妇人掀开车帘下车,身后跟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
正是李敏德的妻子吴氏,和幼子李津。
见了陆长筠和陆清竹,吴氏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满是赞赏:“好几年没见了,这俩孩子竟长得这么大了。”
陆长筠温文尔雅,相貌堂堂,正是少年郎独有的意气风发。陆清竹身姿纤细,皎皎似月,笑容清浅衬得一张如玉的小脸更加美艳绝伦。
陆清竹甜甜一笑,毫不吝啬的夸道:“舅母也是风华正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