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罗蒂大惊小怪的叫着。
手中的牌像彩票一般洒落了一地,她尴尬的弯腰去捡地上的牌,周围的人也纷纷帮忙,虞筱阳捡起来抬头的时候还撞到了头。
第二次柯罗蒂洗牌的时候,又是掉了一地。
“看来关于我的生日该怎么过,还是个未解之谜啊哈哈哈。”斯闻在暗地里抓抓虞筱阳的手心,让他不要胡思乱想,“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到座位上吧,一会儿老师来查班了。”
“嘁,也不怎么灵啊。”范艾衷在一边在另一边阴阳怪气,“难道是你不想好好洗吗?”
“行了行了,挑事儿吗?”柯罗蒂撇眼冷笑,“不就是耽误了你的好觉吗?有本事你也给别人测啊。”
“那你说,这查不出来,是神的旨意啊?还是你自身的问题啊。”
“范艾衷,别煽风点火了啊,虞筱阳的脸都快比锅底还黑了。”旁边有一学生分散火力,“占卜不出来说明孙老师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个不确定因素,幸运的象征。”
“呦,搞不准我还是个幸运儿啊。”
众人闹哄哄的笑着散了,斯闻打开电脑放在讲桌上,虞筱阳从桌兜里掏出了一堆书,里闷闷不乐。
“肯定不准。”
自习课也算是所有人最放松的一节课,特别是中午,多多少少的人都静不下心学习了,有的学生在想中午吃什么,有的学生在疯狂补作业,当然,也有的学生在避着班外的值班老师在互传纸条。
虞筱阳正在写历史卷子,第三次转头接过柯罗蒂请他帮忙转给前方同学的纸条,转过身翻了个底朝天的白眼,拍了拍前边的人,递给他。
“那个,虞筱阳,再交头接耳就报告给范老师了啊。”斯闻用余光看着他前前后后忙碌的不可开交的,心生同情,“大家有不会的题都可以来问我哦,不要害羞。”
虞筱阳心虚的低头,刚把眼光落在卷子上就看到查班老师从窗外经过,他此刻就觉得斯闻是上天派来的天使,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免得被记名字被迫留堂。
谁何尝不想上去问问啊,比起其他老师,斯闻算得上脾气好年纪相仿的老师,所以也更容易与同学们相处。
只是,虞筱阳像住在讲台上了一般,拿了五六本书蹲在他旁边,其他人根本排不上号……最后竟觉得麻烦,直接坐在地上,差不多问了斯闻半本书,就连一个单词都不舍得浪费时间查字典。
“看不出来啊,他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了?”
女班长感到诧异,她以为虞筱阳要逆袭前十,于是把他列入了自己的排名目标中,势必不让他超过自己。
而宋泽炀的内心遭受暴击,因为虞筱阳根本不是在好好问题,而是把手放在斯闻的背上摸来摸去,由于两人挨得近,所以正对着的学生看不见。而宋泽炀也好心的直起身子,挡住虞筱阳丝毫不安分的手。
(“你们真不把我当外人看啊?”)
他用铅笔写到虞筱阳的英语阅读理解上。
(“那我有什么办法?打都打不走,我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啊。”)斯闻憋红了脸,也歪歪扭扭的写着,(“有监控啊你收敛一点……”)
虞筱阳没说话,只是戳了一下斯闻的肋骨,斯闻猛地从椅子上弹了一下,水杯里的水差点洒到键盘上。
这一下动静不小,前几排的人都抬头看他。
“吓我一跳,有只老鼠。”
斯闻故作镇定的站起身来看了看脚下,装模作样的踢了踢空无一物的讲桌桌角。虞筱阳已经提前把手从他衣服里掏了出来,有些女生惊慌失措的叫,以为真的有老鼠。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好像上个月也有人编瞎话说有老鼠。
(“你在胡扯什么,三楼怎么会有老鼠爬上来?”)宋泽炀尴尬的打掩护,“哎,没了,没了,跑了,跑了,别叫了。放了放了啊,放了好啊。”
两人一起看着罪魁祸首虞筱阳,他还是一副仔细看题的样子,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孙老师,给我讲讲相对论吧?”虞筱阳突然抬头问他。单纯的让人觉得刚才他是被谁附身了,“这么快就要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