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轩瞅着母亲说:“理是这个理,但尹香兰对我们的一幕幕叫我永生难忘。”
“永生难忘,你找她报仇啊,怎么报?积聚仇恨在心中会发酵膨胀的,会淹没人的理性,淹没光明,毁灭人性,你懂吗?不错,尹香兰确实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痛苦和灾难,但在灾难面前我们学会了坚强,学会了生存,学会了做人,学会了奋进,这在其它家庭是很难得的,这就是我们的资本。孩子:不要以为别人给我们带来的痛苦就一定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没这个必要。如果你真想报复只有你努力学习,以后干出一番事业来要让她知道被遗弃的孩子一样有雄心壮志,一样可以重新振起这个家,这就是对她的最好报复。”素梅开导地说。
“妈:你安慰我,其实你心里比我还苦。这都是那个狐狸精害的!”敏轩深沉而又气愤地说。
素梅深情地说:“孩子:你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我希望你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健健康康地活着,不要让仇恨的种子在心中开花结果,不要让幽灵般的阴影占住你的心灵伴随你左右。一定要调整好心态排除心灵上的障碍,用开心的事来冲淡不愉快,多看书学习,从书本里找到答案使烦恼得到解脱,让美好占据空间,为自己的未来铺平光明大道。”
“忘掉刻骨铭心的记忆那是一件多难的事?我难做到,除非失忆!”
“难得糊涂。忘不掉就让它沉淀在心底不去惊动,让大脑空旷起来,空间大自然舒服爽快。好了,调整好心态,来个大扫除,把头脑里的垃圾统统打扫干净,还我们一个明净的天空。”素梅语重心长地说。
“尹香兰用奸计破坏我们的家庭,搞得我们遍体鳞伤,你能忘吗?我做不到。”敏轩说出了心中痛苦。
“伤,我们会养好的,因此不必老惦记。回过头想想,尹香兰也不过是条可怜虫,奸计用尽得到的也只不过是男人的躯壳,而且还要长时间受到良心谴责和他人歧视,日子并不好过。”素梅宽仁地说。
“算了吧,得到心的人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还要遭到身体上精神上的沉重打击和折磨;得到躯壳的人却缠缠绵绵同枕入眠。悲哀!”敏轩悲愤地说。
“孩子:我希望你轻松愉快地过好每一天,不要被父母的情感纠葛受到影响。你爸爸背叛和伤害与其说是一种心灵上的痛苦,不如说是对我们意志的磨砺。我们在这六年磨砺中,你考上了大学,我也晋升到了主任医师,这就是我们的胜利。你说是吧?”素梅宽慰地说。
心里的痛苦只能对母亲说啊,他多希望母亲懂得他此时的心情。他忧郁地说:“妈:我心在滴血,想修复是何等难啊。”
素梅心痛而调侃地看着儿子说:“滴血的心确实要进行手术治疗了。来吧,让我们好好做做手术。”
敏轩用惊讶地目光看着母亲说:“手术?”
素梅自信地说:“这个手术就是移植个太阳装进你的大脑,照亮你的全身,驱散心中的黑暗和阴影,还你一片蓝莹莹的天。”
“哈哈,你真能瞎掰。受伤的心永远会留下伤痕,留下阴影,即使安个太阳也不是任何犄角都能照到的。”敏轩看着妈妈笑着说。
“这个太阳就是宽仁和快乐。宽仁是对积压在心中怨恨的一种释放,只有释放了浊气,心情自然会好,即使是灰色的天空充满了阴霾你心中明媚的阳光却让你充满快乐和欢喜。有着快乐地心情,自然会对暴露在阳光下的事物看过透彻;看透了,琢磨过了,其实人再大地痛苦也只是冰山一角。太阳不停地旋转,总有照到冰山一角的时候,再厚的冰也会悄然融化,也就少了埋怨,宽了胸襟,脑细胞自然也不会做无谓牺牲。因此,对别人宽仁和良好心态是人快乐地前提,只有宽仁快乐才能冰释前嫌。”素梅语重心长地说。
敏轩看着母亲笑笑说:“你真会劝人。”
素梅笑笑说:“其实,人的自信是一种动力,人的快乐是只泵,宽仁是种润滑剂。有了这些,胸襟开阔,自然少了怨恨和烦恼,生活信心十足,心里平衡也就对人和事泰然处之。淡泊人生,宁静致远才能做好我们要做的事。”
“老妈真有胸怀!豁达!”敏轩伸出拇指。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持愉快地心情。”素梅说。
“用这种办法调节心情确实不错!老妈:宽仁是有对象的,尤其对敌人绝对不能实施的!尹香兰给我们带来地深重灾难,如果我们忍气吞声地对她宽仁,她只会说我们软弱没骨气,窝囊想讨好巴结。有必要吗?宽仁,对她来说不应该是我们。”敏轩看着母亲郑重其事地说。
“你爸背叛遗弃了我们,不管在感情上还是其它方面给我们母子带来灾难是深重的。当时不是考虑到你,我真想一死了之。几年来感情的炉火冶炼出刚毅的性格,同时冶炼出爱地情操,使我想清了一切。他背叛我,我不能躺在感情的废墟里伤感自虐,必须勇敢地走出来活好每一天,活出自己的潇洒,活出自己的韵味。人家说窝囊也好,没骨气也好,只要有刚毅性格做前提,我们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何须在乎她人怎么说?”素梅开导说。
“为什么你能这样淡定?难道你真原谅了他们?”敏轩疑惑地问。
“木已成舟他们还会在乎你的态度?即使你肚子气得快爆炸了他会过来给你消消气吗?不会的。因此,自行调节好心态,多点宽仁,多点快乐,不要让不愉快的陈年往事纠结在心,这才是最重要的。”素梅感叹地说。
敏轩会意地看着母亲笑笑说:“是他们造的孽拆散了我的家,是他们害得我们孤苦伶仃。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素梅诙谐地说:“咽不下就不要强咽,吐出来也就在空气中蒸发了。”
敏轩看着母亲幽默地说:“好的,我会吐出来的。我会当着张建新的面吐的。”
“好了,你考起了大学跟他说一声,给他打个电话吧。”素梅提醒地说。
“有必要吗?”敏轩很不情愿地说。
“他是你的爸爸,当然有必要。”
“爸爸?无情抛弃儿子的爸爸!我还是自重点,免得人家说没骨气想巴结他。”敏轩伤感地说。
素梅幽默地笑着说:“你就好好巴结巴结他,让他好好看看弃儿的本事。”
“那好吧。”敏轩懒洋洋地拿起电话筒,拨通了张建新的手机:“张建新先生:张敏轩已被北师大录取了。”
张建新兴奋地说:“太好了!”
敏轩放下话筒,心想什么好不好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一会,电话铃响了,敏轩拿起话筒说:“张先生:你还有事吗?”
“敏轩:你考起了大学是件大喜事,我们什么时候庆祝庆祝?”张建新兴奋地说。
“张先生: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请不要兴奋更不要破费。”敏轩悻悻地说。
“这是大喜事,哪有不高兴不庆祝的道理啊?说吧,你需要我怎么做?”张建新仍兴致勃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