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中学教师,暑假没事一个人出来玩玩。你说碰上这种事倒霉透顶了不说,要是闹下个残疾或是成了一个植物人可怎么办啊?我怎么面对啊?只怪我太哥们义气,不然也不会遭此横祸。是我害了他。”年轻人自责地说。
“你呀你呀,不仅哥们义气重,而且任性不知深浅,你看害得人家命悬一线,要是有个闪失你会后悔一辈子,一辈子心里不得安宁。事既到了这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还是好好考虑如何伺候他来赎罪吧。”那医生用责怪地眼神看着他说。
“妈:我都后悔死了,我真愿替他受这份罪,你就别老责怪我了好不好?”
女医生用责怪地眼神看着他说:“你呀你,闯了这么大地祸我看你怎么来弥补。”
云清不服地说:“我只不过是出于热心要他到我家来玩,这有错吗?他是救人才遭到车祸,要怪只能怪那个混蛋司机,您怎么怪是我闯地祸呢?妈:您是累了吧,回去歇着吧。”
“你好客结交朋友我不反对,但你也要从实际出发,以不影响人家的正事为前提邀人家来家玩。你看他现在这样该怎么办?他无法跟父母联系,父母又联系不上他,两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说你做的是什么事?你还不服气,要是你不邀他来他能躺在急症室里抢救吗?难道不是因为你才遭此横祸?做人不光要考虑自己的面子,也要考虑别人的为难之处。你也不小了,要学会换位思考。”
“要是事先知道是这样我能邀他到我家来玩吗?妈:我的心都快碎了,请您别再数落我了好不好?”
“说你两句就不乐意啦?你要不硬拽人家来玩,他能躺在这里吗?幸亏抢救及时,不然早就没命了。多好的年轻人,竟被你糟践了,你不心痛?唉,要是他妈知道不急死才怪。”
“但愿他快些醒过来,快些养好伤,回家跟家人团聚。”
“吉人自有天相,他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年轻人愧疚地说。
“按说快醒了,如果他醒了,知道自己伤得很重,肯定难以面对现实,你一定要耐心做好安抚工作,不要让他悲伤失望。”那医生嘱咐说。
“我知道,他是一个坚强的人会挺住的。”
“云清:你在这里好好伺候,不要乱跑,有什么情况马上按床铃告诉他的经治医生。”那医生看着敏轩裹着的头说。
“知道。”
“云清:如果他哪不舒服,一定要告诉他的经治医师。”
“妈:又来啦,您怎么老婆婆妈妈叨叨没完?”云清有些不耐烦地说。
“说你两句就这个德行!你来瞧瞧是不是他嘴唇起壳啦?快去找他的经治医生开点参须麦冬泡水用棉签蘸着涂嘴唇以免嘴唇干裂。等他醒来再喂点参须麦冬水给他喝,不要怠慢了。”
那医生说完仔细看着面无血色的脸停顿一会说:“多好的小伙子,真叫人心痛啊。”
“好。你在这再待一会,我这就去。”年轻的男子说完走了出去。
一栋栋矮小的房子都集中排列在山里路的两旁,一栋房的外面摆满了花圈,吹拉弹唱的乐师不停地吹奏。
敏轩站在看热闹的人群里自言自语地说:“这是哪呀?”
旁边一个女人告诉他说:“这是阴间。我送你出去。”
敏轩随着女人走了,不一会走到出口处。那女人说:“你可以走了。”
敏轩疑惑地说:“就这么远?”
那女人说:“八十步。快走吧,不然你会脱不了身。”
一匹健壮高大的白马拉着一辆鸟巢般无轩辕的马车在荒凉的山谷奔跑,敏轩坐在上面很是奇怪没见着车夫也没见着马的缰绳和马鞍,而车和马的连结似乎是马尾的鬃毛。马跑了一阵突然一声长嘶腾空跃起震撼了整个山谷,一会连马带车悬挂在大树上高高荡起一下弹了出去又飞奔而去,一会四个蹄子不停地乱踹瞋目怒吼。敏轩窝在马车里只觉得晕乎乎不知人事。马还在奔跑,一会跨越沟堑,一会飞越高山,历尽艰险终于来到一望无际的平原。马松口气说:“狗杂种,不识相。”
敏轩看着马说:“我一身都快散架了,疼死我了。”
马镇静地说:“再忍忍,后面还有妖魔在追。”
他狐疑地说:“什么妖魔?都快把我大卸四叶八块了,真要命。”
马认真地说:“忍忍吧,只要我们走进自己的防地就安全了。”
敏轩奇怪地说:“防地在哪呀?”
“再往前走一点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