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想,没准你和景在野还真有可能成一对,结果我等你从海市回来?,就看到你多了?个男朋友,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咖啡店檐下挂着一串羽片风铃。
随风而动时,调子悦耳轻柔,隔着门遥遥传来?,让人心神静和,像一支能慢慢勾起人回忆的曲子。
午后阳光松懒,店内飘散着茶水的香气。
半晌。
“过了?太?久了?,我已经忘了?,”温灼若慢慢搅动吸管,冰块被微凉的茶水兜着,时而碰一下杯壁,已是薄片状的冰块上浮,她停了?一会儿,说?:“可能是因为我那个时候删了?他的联系方式,他觉得奇怪,所以打电话过去问你吧。”
“奇怪?我觉得他不像是这个反应,像是……”
“你想多了?,鱼鱼。”
时过经年,听到温灼若这么?笃定的话,莫遇的记忆也好像模糊了?起来?:“啊,是吗?”
温灼若似乎并不想再想这个问题。
即使是在冬天,荔城的盛夏也在她脑海里无法褪色,在她的记忆里鲜活,连气味都铭心,轻易就能共情。
这时候不适合想关于景在野的事情。
-
一天后,荔城。
雨夹着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像是润湿的柳絮,拍在颊上很冰。
从高铁站出来?的时候,比前?些天更?冷了?,温灼若裹上了?围巾,拖着行李箱,外面停了?很多招揽生意的出租车和摩托。
半年没回来?,荔城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季时庭发来?消息,说?还要一会儿。
站外空气要冷许多,寒风吹在长?款羽绒服上,有细微的拂啸声,温灼若把手?机放进兜里,想去对面红绿灯路口的小面馆前?坐着等,要走?的时候似有所感,偏眸往左边看了?一眼。
天地净明。
周围的林地和远方烟雾缭绕的老城都覆上了?一层皎洁的白,不染尘垢,冷空气里有淡淡松木香。
一辆黑色轿车光洁如新,从停车场的方向?缓缓驶来?。
在一个年轻男人面前?停下。
他背对着她站着。
正低着头看手?机。
穿着一件灰色连帽外套和长?裤,身材高大挺括。
温灼若的心跳忽然加快。
凛冬
季时庭:[你在哪个出口?]
手机里滑出一条未读消息。
荔城高铁站占地面积很大,温灼若给季时庭发了一个定位。
再抬头。
那辆黑色轿车,和似曾相识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道路尽头。
温灼若没想到时隔六年,她在面对?与景在野相像的?人时,竟然?还是不能完全平静。
仿佛这已经成了她身体反应的?一部分。
“灼若。”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温灼若回头,看见季时庭站在大厅外的?石墩旁。
把?东西都?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