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慎置若罔闻,揭开盖子喝了小半瓶,感觉度数应该不高,喝起来像饮料。
“哪儿找的白开水?”他出言嘲讽。
邵揽余说:“健身室随手顺的,没人要都落灰了,应该是过期酒。”
费慎停下喝酒的动作,脸上没了表情,一动不动瞅着他。
邵揽余抿了抿唇,抿住笑意,摸出口袋里一个药盒,生吞两粒进嘴。
苦涩的药味在舌根散开,冲淡了他愉悦的心情。
原本想发作的费慎,瞄见那盒药后,话到嘴边顿了顿,改口道:“你还真有哮喘?”
“对,”邵揽余面不改色,“所以你行行好,以后别在我面前抽烟,烟珠也不行。”
“没有以后了,邵揽余。”
费慎无缘由地说出这样一句话,他走到墙边一拍,仓库灯忽然全部暗下去。
旋即用力一拉仓库门,破烂的锁链直接断开,门外静静埋伏的人不慎扑空,被费慎轻易扯了进来。
抬脚踢开掉落的武器,他左手掐住那人脖子,先迅速卸掉下颌,
而后将埋伏者的脸啪地撞向地板,屈膝跪压住肩胛骨,右手摸上了对方后颈脖。
仓库里漆黑一片,外间的光隐隐约约从门缝中渗出,很快被吸入了黑暗里。
邵揽余相隔半米之远,亲眼看见费慎仅用三根手指,不费劲地捏断了地上人的颈椎,接着手腕一撬,断面干脆利落推进了脑干。
就如同八年前那个深夜,他杀苏琅一样。
八年后的今天,费慎用同样的办法,毫不犹豫杀掉了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作者有话说:
明天办理出院手续,然后还要做一些检查,所以再请假一天,后天恢复更新。
以后就能稳定更新不会随随便便请假了,再次抱歉(鞠躬
海浪狂想夜
邵揽余脑中千丝万缕,掠过了许多曾经。
心头浮现出以往鲜少有过的怒意,带着迷惘的怒意。
那一刻,他很想脱口而出:“这些年你究竟在干什么?”
但很可惜,邵揽余没有立场、也没机会问出这句话。
一个埋伏者被干掉,门外还有更多。
仓库里的细微动静引起外面人警觉,噗呲一声,一颗子弹穿门而过,击透门板留下一个冒烟的圆洞。
费慎敏捷蹲下,捞起那位闯进来送死的倒霉蛋冲锋枪,扛在胸前,飞快靠向门边墙上,双眼谛视门缝,冲邵揽余做了个隐蔽身形的手势。
胸膛缓缓起伏一秒,他屈膝踹开门,朝外一阵扫射,又立马侧身靠回来。
门外异常安静,费慎眉头一皱,有点太过静了。
按道理外面有埋伏的人,此时绝不会坐以待毙,如若同时开火,恐怕墙都能被射成筛子。
除非只剩下一种可能,对方实力太弱,一把冲锋枪就能让他们犹豫不前。
这种猜测实在荒谬,可门外迟迟没有动静,费慎一不做二不休冲了出去。
打进门的那颗子弹掉入角落,邵揽余找到后捏进掌心,发现是颗手枪子弹。
从口径和样式来判断,或许还是p手枪。p俗称教官手枪,生产年代距今已经非常遥远,其最大的特点就是杀伤力弱。
要不是这仓库门也破旧,换作任何一扇加固过的门,极有可能都打不进来。
子弹放回原位,邵揽余紧随其后出了仓库。
走了大约七八米,靠近游泳池的立柱旁,他看见了安然无恙的费慎,以及两个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偷袭者。
场面一度滑稽,如此儿戏的暗杀与埋伏,让费慎身上挂着的那把冲锋枪都显得小题大做。
费慎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