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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瓦尔已经降落了,冷静地解开飞翼,如往常一样,他拒绝了围着他的岛民小孩的帮助。科姆径直滑过海滩和飞行崖,在空中愤怒地盘旋着,不愿落地去面对自己确确实实的失败。科姆并不善于面对失败,玛丽斯知道的。

所有人都看向新出现的两个飞行者。&ldo;斯坤尼岛的加斯,&rdo;宣告员说,&ldo;还有他的挑战者,她落后,不过靠得很近。&rdo;

&ldo;是的,是加斯。&rdo;岛长忘我地站起来,当赛蕾拉挑战他的飞行者时,他并不高兴。没有一个岛长喜欢失去一双飞翼的可能性。&ldo;飞啊,加斯!&rdo;他大声地说着,公开支持他,&ldo;赶快。&rdo;

森娜冲着他做鬼脸。&ldo;赛蕾拉做得不错。&rdo;她对玛丽斯说。

&ldo;还不够好。&rdo;玛丽斯说,现在她能清楚地看见他们了。赛蕾拉大概落后一两个翼宽,不过离海滩已经很近,她看上去有点蹒跚。加斯已经开始降落,从她面前突然往下切了一道锐利的弧线,海滩上为加斯而爆发的欢呼声似乎吓着赛蕾拉了。她的翅膀上下摆动,不过很快她重新恢复了控制,给了加斯一个扩大领先优势的机会。

他飞过了海滩,大约领先三个翼宽,裁判们开始往盒子里投石子。玛丽斯转过去看,这是一场比分接近的比赛,很激烈,很有可观性。或许有人会判平局。

有人判了,不过只有一个。玛丽斯数着石头,五个投给加斯的白色卵石,孤零零的一个投给赛蕾拉的黑色卵石。

&ldo;我们下去看她。&rdo;玛丽斯对森娜说。

&ldo;克尔还没出现呢。&rdo;教师回答。

玛丽斯几乎快忘了克尔了。&ldo;噢,我真希望他能平安。&rdo;

&ldo;我真不该推荐他来,&rdo;森娜发着牢骚,&ldo;都怪他家该死的钱。&rdo;

他们等了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谢尔、利亚和沮丧的戴门都加入了他们,陆续有飞翼出现在海平面,不过克尔不在其中。玛丽斯开始焦急地担心他。

还好,最终他出现了,当天上午出发的所有人中最后返回的一个。从一个错误的方向飞了回来,在飞行过程中他被吹走了,克尔解释道,飞过了斯坤尼岛,他对此非常羞愧。

到这个时候,理所当然的,十个白色的卵石宣告了他的失败。

岛民们已经四散而去,寻找食物、饮料和遮荫的地方。飞行者们在准备下午的游戏,森娜摇头。&ldo;来吧,&rdo;她说,用一只胳膊环着克尔。&ldo;我们去找其他人,弄点吃的。&rdo;

下午过得很快,一些木翼学员去看飞行者的游戏,一个外岛人和两个肖坦人赢得了个人奖,西方人赢得了团体竞赛的金牌‐‐其他人休息、聊天,或者玩其他的。戴门带来了一副机智棋,他和谢尔把好几个小时都消磨在上面,两人都试图在下棋上收回一些被折损的骄傲。

傍晚,宴会开始了,木翼学员们在森娜的小屋外也举行了一次小小的聚会,半心半意地试图振奋低落的精神。利亚吹奏着管乐器,克尔讲述大海的故事,其他人喝着玛丽斯从酒贩那里买来的葡萄酒,瓦尔的情绪一如往常,平静而坚不可摧,不过其他人则非常低沉。

&ldo;你们振作点,又没人死了。&rdo;森娜终于开口,态度粗鲁。&ldo;当你们失去了一只眼睛,坏了一条腿,就跟我一样的时候,你们才有资格这么难受。而现在,你们还是把情绪收起来比较好,大家都出去,所有人,免得惹我更烦。&rdo;

玛丽斯和赛蕾拉没有回到居所,她俩一起在海滩上散步,聊天,倾听海潮低沉的声响。&ldo;你生我的气么?&rdo;赛蕾拉静静地问,&ldo;我点名了加斯。&rdo;

&ldo;曾经生气过。&rdo;玛丽斯疲倦地说,她无意说出自己和多雷尔的决裂。&ldo;也许我并没有权利生气,如果你击败了他,你将有权获得他的飞翼。不过现在我已经不生气了。&rdo;

&ldo;那么我很高兴。&rdo;赛蕾拉说,&ldo;曾经我也对你生气过,现在同样没有了,真是抱歉。&rdo;

玛丽斯将手放在她肩膀上,两人沉默地走了几分钟,赛蕾拉问道:&ldo;我失败了,是么?&rdo;

&ldo;不一定。&rdo;玛丽斯说,&ldo;你还有机会赢,你听到森娜说的话了。&rdo;

&ldo;没错,&rdo;赛蕾拉说,&ldo;不过明天比赛的是飞行的优雅,这一直是我的弱项。哪怕我在飞越拱门中赢了,我仍然落后太多,没法追上来。&rdo;

&ldo;安静,安静。&rdo;玛丽斯说,&ldo;不要去想这么多,在比赛中你要做的只是尽可能地发挥好,其他的都让裁判操心去吧。你能做到就是这样,哪怕你输了,明年也有机会。&rdo;

赛蕾拉点头,她们已经走到小屋门口,她飞奔上前去开门,突然被吓了回来。&ldo;噢!&rdo;她的声音听起来惊慌失措。&ldo;玛丽斯!&rdo;赛蕾拉惊叫道。

玛丽斯立刻跑到她身边,赛蕾拉颤抖地站在那里,看向大门口,玛丽斯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一阵恶心的感觉袭来。

有人把两只死了的雨鸟钉在大门口,它们耷拉着头,羽毛凌乱,身上满是污秽,钉子从它们小小的身躯穿过,血缓慢却不停地滴落在地。

玛丽斯进门,带着刀子出来处理这恐怖的警告。当她撬松第一颗钉子的时候,雨鸟的尸体砰地掉在地上,玛丽斯发现令她厌恶和恐惧的,不只是残忍的杀戮,还有更残忍的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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