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会有事的,她不停地安慰自己。
江吻意付了钱下车,有大批记者被堵在门外,她脚步凌乱的拨开人群进了大楼,去到陈样所说的房间。
许是陈样已经和安保打过招呼,她这一路来都没有人拦着。
她急急推开江您温所在的病房门,她给自己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就连最坏的打算她都做好了。
没成想打开门,一眼就望见了坐在床上,唇色苍白的男人。
他正拧着眉,听陈样汇报工作。
听到门口的动静,屋内的两人齐齐望过来。
江吻意提了一路的心在对上江您温的视线后终于放了下来,江您温看见她时满眼惊诧,他回头看见陈样闪躲的视线,立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陈样又把江吻意给骗了。
他哀求的望向自家老板,不敢再多待,收拾了一下文件后便打着哈哈逃之夭夭了。
江吻意走进病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您温固定在身前,扎着绷带的右手。
江您温示意她坐,“逃课来的?”
江吻意坐到他的床边,一听到他温柔的声音,眼眶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哽咽着说:“我以为……我以为你……”
“以为我醒不来了?”江您温的语调一派轻松,江吻意知道他是在伪装,他朝她晃了晃自己扎满绷带的右手,“就是手骨折了,其他没什么大碍,是陈样小题大做了。”
眼泪盛在眼眶里,越盛越满,江吻意吸了吸鼻子,“手骨折也很疼吧。”
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江您温伸出左手,触碰到她眼睛的那一刹那,如同打开了某样开关,小姑娘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往下流。
“不疼,一点都不疼。”他轻轻摩挲着她的眼睛,像是哄小孩般,宠溺道:“我们小九怎么长不大呢,那么喜欢哭。”
“我真的,怕你就这样醒不过来了,陈样说是爆破戏,得多危险啊。”
在江您温的印象里,小姑娘每次哭都好像是因为他,他既心疼又内疚。
江您温知道她是担心他,不然也不会陈样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他揉揉她的脑袋。
“傻瓜。”
江吻意的眼睛通红,正要反驳,肚子却先叫了起来。
她窘迫,背脊微弓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注意力被转移,也不哭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在别人面前哭是一件多丢脸的事,她埋下头,更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