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敬飞目的不纯,送走这个霸王,是冬青现在首要目的。
梁敬飞见冬青始终静默无话,直觉没意思,在裴即白面前被忽视也就算了,完了他捧着钱走到冬青面前还被无视,他就有了不甘心的念头了。
他迈步,走到冬青面前,弯腰抬头,一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她,吓了冬青好大一跳。
恶作剧成功的梁敬飞脸上终于有了抹笑,他直起身子,问:“你就不好奇是谁伤心。”
冬青后退一步,手机显示司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笑着敷衍道:“不管是谁,反正都不是我,这就行了。”
冬青这话说到了梁敬飞心坎里,他不住点头:对,只要伤心的人是裴即白就行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不远处,冬青望过去,对了下车牌,说:“梁先生,车来了。”
“答谢晚宴是后天是吧!”梁敬飞突然开口。
冬青一愣,本想说不是,却被梁敬飞截断:“我在你们公司听到你同事说改时间了,你说你也真是,改时间了,朋友圈之前的邀请函也不删,是有多不上心。”
他话里有话,是在埋怨冬青工作不细心。
冬青脸微红,时间确实改了,会后没几天就改了,累得任绯又做了遍邀请函。
她朋友圈的邀请函本就不是遵从自己本意发的,自然也就没理会,偏偏这人没脸没皮点破,她果断承认错误:“是我的失误。”
“可不是你的失误吗?”梁敬飞一本正经,“那天来接机,还口口声声说是二十号。”
这自也是有理由的,冬青防他防得跟什么似的,生怕是竞争对手派来打探行情的间谍,关于内部合同和价格的事情,说的话三句真,两句假。
“梁先生,”冬青莞尔一笑,梁敬飞愣住,她话里带着娇嗔,眼神里漫上温柔,他一时间晃了神,“您真的要封坛吗?”
她还是不信,也不愿梁敬飞封坛。
可梁敬飞却错估了她话里的意思,拍了拍胸脯:“当然,你把晚宴地址给我,后天那个什么晚宴是不是就能封,我今天都在你同事那问清了,问你反正也没几句真话。”
冬青不劝了,这钱已经都被面前的人强行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就差没在口袋上挂把锁了,再拒绝,就太矫情且刻意了。
她身上隐隐有股花香,被风吹送过来,梁敬飞失了神,突然能理解面前的人为什么藏在裴即白心底。
她像一股柔风,将人细密地包裹起来,你能看出她的虚伪,却又觉得和她相处很舒服,克制不住想去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