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大师兄,这一招好厉害啊!”
“竟然能让大师兄使出这招,此处是否还有什么棘手的妖邪怪物?”
陆折予正垂首低眼,没有回应这些话,颊边散落的发丝将他脸上的表情遮掩得愈发朦胧。
身边弟子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大师兄……你是不是受伤了啊?”
陆折予的掌心被指尖掐破,他微抬首,神色难辨,眸光晦暗:“我无事。你们分成四队去查看周边,着人立即传信给掌门及几位真人,就说禁塔边大量妖邪作祟,疑是阵法松动。”
“好的。”
“是!”
“明白了,大师兄。”
弟子们又各自散去。
陆折予一发话,无形中就为他们立起了主心骨。
云萱赶过来的路上摔了一跤,脚腕扭了,这会儿走在最后,见到林寒见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陆折予转身,走到了林寒见跟前。
隔着一道结界,陆折予只匆匆看了她一眼,抬手收起了结界。
他的表现很正常。
是一种冲击到无法做出该有的悲伤痛苦或是喜悦欢欣的极致情绪,以至于在脸上表现出来的,竟然是不知从何说起的麻木。这一层表象不能简单撕碎,他其实已经不可控了。
“多谢陆公子的法器。”
林寒见倒是多看了陆折予几眼,没看出来什么特殊的表现,心中悬着的大石放了放——方才打斗激烈,目不暇接,陆折予果然是没有看到她打开了储物袋,否则怎么可能从刚才到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将储物袋递出去:“物归原主。”
“……有劳。”
陆折予伸手去接,完全是机械性的动作和反应,他佩服自己还能表现得这么冷静。
一旦将宁音与林寒见划上等号,许多事情与疑问都迎刃而解,同时,迎来了更多不可避免的问题。
譬如:她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又是好友正遍寻不见的女子。
灵山慕容止为她入魔,彻底魔化,又为她顿悟清醒。
她分明是魔修,当初却无人发现,而现在她的体内没有半点星玄派心法的痕迹。
分明她就在眼前,却隐藏自己的身份,反过来利用他要寻找宁音的心理,将他耍得团团转。
不论是慕容止还是沈弃,都知道她真正的模样和名字,只有他,一直对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象追逐。
沈弃和慕容止,和她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他们曾经进行到哪一步?他们做了什么,经历过什么?她更喜欢这两人中的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