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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还有呢?&rdo;

&ldo;我认真查了一个他打的电话号码，这是查询结果。许多电话是打到西雅图西里肯公司的，尼利喜欢上那儿的一个姑娘。她是秘书，在销售部工作，这些电话是正常的。他还打电话给在波音公司做程序编制员的哥哥，讨论机翼设计中替换处理材料问题。这些电话无可非议。其余电话是打给那些供货商的，都很正常。下班后没打过电话，打的电话都不是付费的，没打过国际长途，没有可疑电话。没有原因不明的银行汇兑，没有突然购买大批新货的记录，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想调动工作。可以这么说，他不会和你担心的任何人接触。&rdo;

&ldo;很好。&rdo;桑德斯说着，低头看了一眼那厚厚的卷宗，踌躇了片刻。&ldo;加里，这材料中的一些报告是我们公司的文件。&rdo;

&ldo;是的。怎么啦?&rdo;

&ldo;你是如何得到的?&rdo;

博萨克咧嘴笑起来。&ldo;嘿，你不要问，我也不会告诉你。&rdo;

&ldo;你是怎样拿到数据总成公司的档案的?&rdo;

博萨克摇了摇头。&ldo;你不会为此而付我钱吧?&rdo;

&ldo;是这样，不过‐‐&rdo;

&ldo;嘿，你要我调查一个雇员，结果出来了，你的那个手下是清白的，他只是为你效劳。你还想了解他的其他什么情况吗?&rdo;

&ldo;不需要了。&rdo;桑德斯摇了摇头。

&ldo;太棒了，我想去睡一会儿。&rdo;博萨克收起所有档案，将其放进文件夹内。&ldo;顺便说一句，我的保释官要给你打电话。&rdo;

&ldo;呣。&rdo;

&ldo;我能信任你吗?&rdo;

&ldo;当然，加里。&rdo;

&ldo;我对他说，你向我咨询电讯保安方面的问题。&rdo;

&ldo;你这样做了。&rdo;

博萨克揿了按钮，关上闪了一下亮光的盒子，将其放进手提箱里，而后重新插好电话插头。&ldo;随时愿为你效劳。我把帐单留给你，还是丢给辛迪?&rdo;

&ldo;给我。再见，加里。&rdo;

&ldo;再见。如果还需要什么情况，你是知道怎样找我的。&rdo;

桑德斯低头瞥了一眼华盛顿贝尔维尤ne专业服务公司开具的帐单，公司名称是博萨克私下开玩笑时取的：字母ne的意思是&ldo;必要的恶行&rdo;。原来，一些高科技公司雇佣那些退休警官和私人侦探来做幕后调查，但往往他们又转用类似加里&iddot;博萨克这样的新手。这些新手能接近电子数据库，获得那些有关可疑雇员的资料。雇佣博萨克的好处在于他工作效率高，常常用几小时或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写出调查报告。当然，博萨克所用的方法是非法的，仅仅雇佣他这一点，桑德斯就已违反了好几条法令。但是对雇员进行幕后调查已经成为高科技公司认可的习惯做法，因为对于竞争者来说，仅仅一份文件或一项产品发展计划也许就价值连城。

就说彼得&iddot;尼利这个案子吧，所做的调查是至关重要的。尼利在开发一种热门的新型浓缩阿拉伯数字系统，该系统能把视频影像拼合析取后灌制进只读光盘。这一工作对于星光产品的新技术是尤为重要的，因为灌制进光盘的高速数字图像技术将改变过去那呆板的技术，在教育领域里产生一种革命。不过，如果星光阿拉伯数字系统被竞争对手获得了，那么数通公司的优势将会大大减弱，也就是说‐‐

内部电话的蜂音器响了起来。&ldo;汤姆，&rdo;辛迪说，&ldo;现在已11点，该去参加尖端产品集团会议了。下楼开会要带记事簿吗?&rdo;

&ldo;今天不需要，&rdo;他说，&ldo;我知道今天开会将说些什么。&rdo;

尖端产品集团的会议已在三楼的会议室里开始了。这是一周的例会，各部门头头总是在例会上讨论问题，带给与会者最新信息。原来这种会议都是由桑德斯主持的。此时围坐在桌旁的有程序编制分部头头唐&iddot;彻里，穿着一身黑色阿马尼服装、情绪容易激动的产品设计分部头头马克&iddot;卢伊恩，数据电信分部的头头玛丽&iddot;安妮&iddot;亨特。身材娇小、热情认真的亨特穿着一件圆领长袖运动衫和一条短裤。她从不吃午饭，但每次会后，通常要作五英里的长跑。

卢伊恩此时正处于狂怒之中：&ldo;这是对我们这个联合部门每个人的侮辱，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坐上这把交椅，也不知道她凭什么资格干这个工作，而且‐‐&rdo;

桑德斯走进会议室，打断了卢伊恩的话。屋里笼罩着一片尴尬难熬的气氛，人人缄默不语，瞥眼看一下他，然后赶紧将目光移开。

&ldo;我有一种预感，&rdo;桑德斯微笑道，&ldo;你们会议论这个问题的。&rdo;

会议室里仍旧保持着沉默。&ldo;说下去，&rdo;他边说边在椅子里悄悄坐下，&ldo;这又不是葬礼。&rdo;

马克&iddot;卢伊恩清了清嗓子。&ldo;很抱歉，汤姆，我认为这是对我们的一种凌辱。&rdo;

玛丽&iddot;安妮&iddot;亨特说：&ldo;大家都认为这个职位应该属于你。&rdo;

卢伊恩说：&ldo;我们所有人都感到震惊，汤姆。&rdo;

&ldo;是的，&rdo;彻里咧嘴笑着说，&ldo;虽然我们在拼命地逼自己承认你被解职的这个现实，但我们怎么也不相信这会是真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