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从陆之衍脸上看到的,亦是满脸如常般的笑容。
之后,初一也被陆之衍拉着往台子上走,快要接触到众人的视线的时候,兰香则是扶着初一上了台。
陆之衍同临江仙朝着上房的位置走去。
当初一走上台的时候,已经有琴摆放在了初一的面前,这琴,看起来倒是有些熟悉,想罢,那不就是之前陆之衍交给她的凰琴吗?怎么会在这里?
一边上来了一个男子,说道:“这是来自他国的凰琴姑娘,暂时会呆在春绛班,各位达官贵人,还请赏脸。”
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台上初一的身上,她一身红衣,安安静静地坐在榻上,手指轻抚着琴弦,先做着试音。
她垂着眼帘,耳边两根发丝垂落了下来。
还未弹琴,就有人找上了那临江仙,“临班主,我们少爷让你过去一趟,我们少爷可是……”
“临班主,我们家少爷也让你去一趟,我们少爷的官位更大……”
临江仙却只是微微一笑,婉拒了那些个小厮,“凰琴姑娘已有婚配,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少爷吧。”
而一边的陆之衍,目光则是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初一,他倒是没有想到,现在这个场面,已经早已超脱了他的预计。
不仅是来打听的,还有不少人直接往着台上扔起了银子,喊道:“凰琴姑娘,你在春绛班表演,哪有不露面的?若是嫌出场费少,大爷我这里全是银子。”
但是这些人银子,临江仙又让人全部捡了回去交给了失主。
这时候,初一也不管周围的喧闹,开始抚琴了起来。
先是一段悠长的小调,而就在此时,周围原本的喧闹全部安静了下去。
“陆兄,你若是再不珍惜你捡着的这个宝,或者说,你对自己说,她是你妹妹,来欺骗自己的心意,总有一天,会有人当着你的面,将她夺走,那时候,你该是要痛苦了。”临江仙的目光虽然放在了初一的身上,但却是缓缓地说出了这番话来。
现在的初一,实在是太显眼了。
陆之衍听了这番话之后,倒是没有回话。
初一在台上又勾起了琴弦,经过一段短调之后,曲调的声音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急促了。
耳边的发丝轻轻地摇晃着,初一的眼睛仔细的盯着这凰琴的琴弦,果然是一副好琴。
就在此时,随着乐曲的慢慢变弱,突然便听见天空上房传来了鸟鸣的声音。
不少人便纷纷抬头去看,突然有人叫道:“这不是百鸟朝凤!当初我听闻过那帝师之女弹奏过,跟如今的场面一模一样!”
“当初的天下只有那帝师之女一人能够弹奏出如此的乐曲,但那女子早逝,没想到今日又会有第二人能够如此!”
“那帝师之女同眼前的女子,可是天壤之别,一个清丽可人,这凰琴姑娘妖娆无比,让我选得话,肯定是后者了……”
谈论之声又高扬了起来,初一抬头去看天空飞着的百鸟,好久都没有见着它们了,她也好久都没有召唤过它们了。
初一起身,抱起了凰琴,之前临江仙也没有要求她,要在这里弹奏多少曲,一曲也够了。但是台上的那些达官贵人显然是有些不甘心的,纷纷胶东啊:“凰琴姑娘,再来一曲,我用一千两买你一曲!”
初一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后的喧闹声依旧还是那么刺耳。
而在上房的临江仙瞧着陆之衍的目光随着初一的身影移动着,却只是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就在此时,一个酒杯朝着陆之衍袭来,陆之衍伸手便接过了那酒杯,抬眼也看到了那人,是独孤乐,没想到他竟然还在这里。
酒杯里的酒并未因为翻动而留下一滴,独孤乐示意陆之衍喝下那杯酒,陆之衍微微一笑,喝下了那杯酒。
兰香扶着初一朝着水兰走去,可是初一突然还是停下了脚步,看着兰香,开口询问了她一直好奇的问题,“你们这里的屋子,广兰,清兰可有人居住?”
初一如今住的那水兰和陆之衍住的玉兰这两间屋子的中间,还相隔着广兰和清兰两间屋子,昨日初一去找陆之衍的时候,经过了那两扇门,一片安静。
兰香奇怪地看着初一,回道:“有的,怎么了。初一姑娘若是不想住在水兰,就同班主说上一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