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若不是你用那下流手段,师妹会看上你?”师叔气急大骂,鲜血从口中喷出,看来他也知道无法幸免,只想出口气。
师父却毫不在意,待师叔骂着没了气力,脸色死灰一片,才慢幽幽说道:“那又怎样,你不知道吧,我不但得到了“地”路剑诀,你的“天”路剑诀我也知晓七八分。”
“怎么会?”
“怎么不会!”师父反问。
突然师叔像是明白了什么,苍白的脸上竟有了几分潮红,喃喃自语道:“她,是了,她是你表妹,定是向着你的…”
“哈哈哈,总算回过味了。”师父得意笑道:“我就喜欢看你这副后知后觉的模样,”持剑走着走向前想一绝后患。
“就在我以为那位慕师叔难逃一劫时,突然躺在地上的慕师叔手中剑一挥,剑招平平无奇,可一道“剑芒”却直劈向师父!”
“啊!”“剑芒?”
陈东升笑着看向惊呼出声的两人,转念想到这不是平时和师弟师妹讲古的场合,摸了摸鼻子,装作无事继续说道:“当时我也差点叫出声,还好师父也一直防着那位慕师叔有什么后手,急忙闪身躲开,只是那“剑芒”实在太快,脸上还是被划出一个大口子。”
“剑芒,好,好,好!”师父躲过那慕师叔的反击,不但没有动怒,反而大喜,问道:“我就知道可以的,三路合一必有奇变,看你一副道目岸然的样子,也私下偷学我们都剑法。”
“放屁!”那慕师叔发出那一招后,脸色更苍白了几分,胸口伤口鲜血更如泉涌。
“是,我说错话了。”师父突然对着慕师叔认错道:“慕师弟,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如何,只要你发誓将“剑芒”法门教我,我立刻给你疗伤,有这绝世神功何愁我无量剑派不能大兴。”
慕师叔脸色变幻,突然道:“大兴无量剑派是我所愿,可但不会是你丁大智。”说着做势挥剑,师父急忙招架,可那慕师叔却鼓足最后一股劲向着崖下跳去。
说时迟那时快,师父伸手去抓,可惜晚了一步,只捞住一片衣角。
后来师父几次试图下崖可那崖壁实在太过陡峭,徘徊良久虽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陈东升平铺直叙的说着,只是听的两人脸色却不大好看,他们没想到平日里威严的师父还有这样的往事,尤其是丁小西,只是不敢打断大师兄的陈述。
“我当时躲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回来后谁也没告诉,不久后师父带回了一个怀孕的女子,师娘说是师父的表妹,刚刚死了丈夫,没了亲人,师父只能将她带回收留,再后来慕师弟就出生了,本来一切都平常的,只是有天夜里师父和师娘吵了起来,那时候弟子就我一个,其它都是些仆人,没人敢去劝架,也不知他们吵些什么,只知道最后两人动了手,第二天师父说师娘负气离开了,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师娘,没过多久,慕师弟的娘亲也失踪了。”
陈东升看了看两人,接着道:“这便是我所知道的,其它非我所见,我不能乱说。”
慕人北和丁小西听了一开始没立刻提问,想了想还是慕人北问道:“依师兄所述,为何说我和师姐是亲姐弟?”
“我猜的,一来那“天慕剑”慕青云和师父吵架时说他离开了一年,与师弟出生时日对不上,加上师父当时自己也认了。二来你们二人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都看出来你们情投意合,可师父却一直反对,你们难道不想想这是为何?所以我发现你们做了那事,才会脱口而出的。”
陈东升说完,见丁小西脸色越发苍白,于是安慰道:“那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师兄在此发誓,永不将其说出,师妹就当是一场梦…”
话没说完就听慕人北狠狠说道:“都怪那两个小娃,要不是他们将我和师姐绑在一块,我们也不会把持不住,我要是抓住他们,非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不可!”
躲着的顾周二人听了不解,倒是周宪想想明白了什么,脸上羞红一片,心里也暗啐道:你们两个狗男女做了那事,怎能怪到我们头上?
这时,丁小西冷冷道:“碎尸万段都难消我心中之恨,只是那“月波城”将领似乎有意袒护,想抓到他们也万难。”
“师姐放心,明天我便下山去打探消息,想那月波将领也不会过于得罪我们无量剑派,我们咬死他们惊扰了师父,导致师父练功走火入魔,不行我们可以通报周边的武林同道给他试压,不信他不交人。”慕人北出主意道。
丁小西想想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陈东升本想反对,但见师妹若是能出出气应该就不会纠结于那件事,也就没再出言反对。
“师兄身后藏了什么?”丁小西突然问道。
陈东升一愣,笑笑道:“只是突然想起些儿时的小玩意,所以来找找看,还真在这。”说着将木盒拿到身前打开,里面到还有几根翅骨,只是那支半成品却不见了。
丁小西和慕人北看了看也不认得是什么,但师兄喜欢打猎,有些动物的骨头也不稀奇,就没在追问,不知陈东升心中已是惊涛骇浪,他明明记得里面有一支没做完的骨笛的,难道今天听到的笛声是…
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神情,陈东升对师弟师妹说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慕人北和丁小西问不出多的东西,跟着陈东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