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鸟雀从松枝上,扑腾间抖下树顶的一点积雪。
“就看上我那床垫了?”谈屹臣笑她。
迟雾侧过脸看着他,把指尖已经烧的很短的烟头摁进烟灰缸内,紧接着把人拽过来接吻,就着天边最后一点余光,她坐在他的身上,拽着他的衣领,一直吻到气喘吁吁的时候才各自松开,看着对方眼睛里的自己,微喘着气:“先看上的你。”
人比垫子重要。
谈屹臣笑,手腕子还搭在车窗边沿,烟灰往下掉,他收回手,把烟头摁灭:“过两天周末,给你那也换一个。”
“嗯。”
雪天过后是一个晴朗的夜晚,一道回去的路上,谈屹臣临时改了主意,从山脚的道路上返回,顺着公路一直开到山顶的天文台。
他想带着迟雾去山顶看星星。
车开到天文台旁边的平台,车后是半圆形的天文台建筑,身前是山坳,星星点点亮着南城的万家灯火,头顶是冬夜里的繁星。
“冷不冷?”谈屹臣抬头望着天,伸手把迟雾的手拉过来,揣在自己的兜里。
今夜外面的温度是零下,呼气间都是一团团的雾气。
迟雾摇着头,仰着脖颈,长发在微风中荡在肩后,眼神看得很认真,两人坐在车顶。
见她看得挺专注,谈屹臣抬手给她指了几颗,跟她讲天体、宇宙、告诉她每一颗观察到的星星都有自己的坐标。
迟雾静静听,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跟他讲起自己高中时的一件小事。
她那个时候因为跟班里一个同学发生了点冲突,心情不好,不想上晚自习,干脆翘了课,一个人跑到隔壁那栋教学楼的天台上吹风,那晚的星星和今晚的很像。
“突然有点遗憾。”迟雾回过头看他:“那个时候你不在身边。”
谈屹臣穿着黑色棒球服,小臂搭在膝盖,短发在夜风中轻扬,坐在那沉默地看着她。
一句话,就那么让他难受了起来。
“谈屹臣。”迟雾问:“你高中三年真的经常想我?”
他“嗯”了一声。
迟雾弯唇:“那真的好遗憾。”
。。。。。。
风声刮着半山腰光秃秃的枝杈,谈屹臣从口袋里掏出烟,夹在指间,垂着放在腿侧,没点,就那么默不作声地在掌心里磕了两下,视线跟着迟雾一块看头顶的星空。
嗯,真遗憾啊。
在车顶看了会星星,下山前两人坐回车内,车内空调打出暖气,从车窗内看着外头的夜景。
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凉,衣服摩擦在一起发出细微的摩挲声,迟雾坐在他的身上,情不自禁地开始吻他,带着那股久久回荡在心口的略微遗憾,她吻得很细,沿着嘴角一点点细细密密的蔓延到下颌,喉结。
迟雾很爱咬他的喉结,咬的不重,牙齿轻轻磕上脖颈上的皮肤,舌尖扫过,紧接着唇下的喉结会开始难以自制的滚动,性感得不行。
狭小的空间内回荡着加重的呼吸声,谈屹臣手上搂紧迟雾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