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娜点头。
“来,我教你念诗写字,免得你乱用诗词。”
“你才乱用!我什么时候乱用过?你再说,我可生气了。”
“是的,是的,你没乱用,乱用的是我,一定是我。不如你来教我吧。”
……
事情终于过去了,伊娜的生活又回复了正常。
容冉在见我们的第二天就回了戍边,他没有过来跟伊娜辞行,只让人捎来一封信,告诉伊娜他要回去了,请伊娜保重。
伊娜不知道他和计公子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所以在收到信时还嘟囔着说:“这容大人怎么走得这么急,连告个别的时间都没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
世事难料,分别后还不知能不能再见了。
酒馆照样天天宾客盈门,我们的生活跟之前没有什么分别。
计公子晚上经常都会过来,一般待到清晨时分,天没亮便回去。在计公子贴心的照顾之下,伊娜也渐渐放下那一段令她难过的经历,回复一个活泼美丽女孩子的模样。
这一日的白昼,原本飘着朵朵白云的蓝天渐渐变得灰暗,越来越多的乌云堆积在山顶上,以极慢的速度向都城的上空扩散,而乌云开始堆积的地方正是胥虞山的山顶,帝熙宫的所在地,在山下能清楚地见到一缕缕的黑烟冉冉地升到空中。
乌云越积越厚,遮蔽了阳光与天蓝。云层堆了大半天,却没有半点要下雨的迹象。
这个异象吸引了都城里的人围观,许多人都走到街上,向着胥虞山的方向翘首张望,街头巷尾一时间沸沸扬扬。
伊娜也带着我和杜鹃,跟众人一样跑到街上看。虽然和胥虞山的距离很远,但因都城的房屋低矮,站在较空旷的地方望上山顶,视线一点不受遮挡。
远处那一缕缕上升的黑烟,时而浓稠,时而稀淡。浓稠时是几缕扭结在一起,像发生山火时冒出的墨黑的浓烟;稀淡时又如袅袅的炊烟。
街上的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众人议论纷纷。
“是山火吗?哪里着火了?”
“不是。刚才从山那边过来的人都没听说是山火,你看那烟就不像。”
“对呀,不像是山火的烟,哪会一时浓,一时淡的呢?”
“是啊,你看那黑云,怎么就像织布一样堆起来?真不像山火!”
“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样的事,稀罕呢!”
有人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找到了亲友,就气喘吁吁地报告情况:“我……我听说……听说官兵都围在山下了,不许……不许人上去。”
“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呀?”听的人挺着急,围在旁边的人也七嘴八舌。
“是呀,到底发生什么事?如果真是山火,会不会烧过来?”
“我们要不要逃命?”
“离这么远,不会烧过来的!”
后面又有人挤了过来,“不是山火,不是山火!是有妖魔!说是很久以前镇在帝熙宫后山的妖魔在作怪,要出来!”
“真的假的?那些人胡说八道吧?从没听说过后山有什么妖魔!”
众人又纷纷斥责那个人散布谣言,引起大众恐慌。
那人一副好心不得好报的样子,扯着嗓子说:“你们不信就算!我认识衙门里头的人,他正在山下守着,不让人上去。他说的还会假!”
大家一听,好像那人的话又有了几分真实,顿时就不再叫嚷,都担忧起来。
人群中一老者捻着胡子说道:“我也曾听我爷爷说过,帝熙宫的后山确实镇压着妖邪,据说是前几世的法王把他们镇在那儿的。那块地方平时用密诀封住,一般人是看不到的,更不会进得去。”
众人好奇心顿起,纷纷围了过来。
那老者继续说道:“听我爷爷说,那时妖魔在世间横行,引致战祸连连,民不聊生。当时的人带着一家大小逃离都城,躲回乡下去避难。唉,那种苦况,不是我们想象得到的。后来法王把妖邪收了,在帝熙宫的后山划了片地方,把妖邪镇压在那儿。帝熙宫的历任法王便负责看守着这只妖魔,不让它出来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