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流的另一端,以莫怏为首的三人组正顺风顺水的前行着。
前面的年轻人经历先前的一番离别,脚步多少有些沉重,这会没有刚睡醒那会儿的健步如飞了;杨先生则拎着孩子紧跟,半步不曾落后;小孩跃跃欲试想脱离控制,后生看在眼里,没什么话讲。
莫怏掏出地图,又比对一下方位,掏出手机想摆弄指南针,未果。
说来奇怪,没有指向标,没有比例尺,当然了,就是有估计也看不懂,即便如此却寻思着弄明白行进的方向,谈何容易啊。
按理说这么不可思议的环境,纵使在羊皮卷上安个GPS作用也有限的,可惜,再怎么自作多情也无济于事,当下只好硬下头皮,顶着自己的无知前行了。
算了,磨刀不误砍柴工嘛,莫怏终究还是停下脚步,等待父子俩行进到自己身边。
待得并肩而立,这高中生很自然地向杨师傅靠过去,“叔啊,地图呢,也不全,就就近这一块,方向呢,也不清楚,我们好像从西南海岸上的岛,看这模棱两可的图标,‘伊甸园’好像在我们这边的岛上,有什么高见?”
四边都是树,迷失方向挺容易的,这里有没有地磁场也两说,所以虽然有前人指路,但依旧举步维艰。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杨洑感觉头顶的光被遮住了,抬眼才发现两个人窃窃私语,自己当然不愿意被落后啦,蹦蹦跳跳的想掺和进来。
“不行,乖乖呆着。”知子莫若父,杨师傅就很清楚这里不用他,多此一举反而容易惹出麻烦。
莫怏低头看了看底下不安生的皮猴,觉着要不迁就着他,他能把这天儿都给掀了,更何况自己这一顿琢磨也没探究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唱了反调,“没事,让他看一眼也行,王老他们赐图一半还是看他的面子。”
见当爹的不再阻拦,莫怏稍微蹲下,嘱咐了句“别扯了啊。”就把图纸摊在了小朋友身前。
杨洑如愿以偿,提溜着眼睛扫视着羊皮卷,按道理说他指定是看不明白的,这时只将右手食指往图中央一点:“树。”
确实,能乖乖不搞破坏已经很给面子了,要还指望他提意见,是有点异想天开,不过,
“五岁应该过了看图识物的年纪了吧,这怎么还跟牙牙学语似的?”莫怏估摸着小孩儿的好奇心也该消退了,重新立起身,冲杨叔耳语。
杨叔不以为意,“没事,顺其自然吧。”
就你这么矫枉过正的作风,实在没资格说“顺其自然”啊,莫怏腹诽,但是还在等他拍板,万一自己擅自定错方向,眼前这两个人可就被耽误了,自己担不起这责任不是。
杨师傅还是挺相信现实生活的科学的,抬头找了找太阳,结果只是大红日头高高挂,没什么参考价值;随后他想找根树桩子,现成的嘛,他扫了一圈好像没有,而正当他有点磨刀霍霍,想砍棵木头时,却又苦于没发现什么工具。
待得莫怏察觉到他投来的,请求般的目光时,不确定棕榈有没有年轮的后生,拒绝了破坏公物的提议,“说不定我弄到一半,这个孩子就会跳出来阻止我,跟电视里两头熊一样。”
老杨只好作罢,自己先前引以为傲的经验,好像有些一文不值了,不过,现在也没人能叫他无地自容。
“你呢,打算怎么走。”这是把皮球传回来了,那刚刚的盘带,是不是有些过于花里胡哨了?
“地图的南北分界线好像蛮明显的,我们一路向北,到达边际再做定夺如何?”好像没什么异议,就是北有点难找,看他们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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