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拓柏,领着邱迁和芮塚,瞪大法眼,满伊甸园,寻找着善恶果,身后的俩人,则摩拳擦掌,预备好战斗的器械并手段,以备不时之需。
而当路过一棵高大10米多分枝的灌木,拓柏望着其灰褐色树皮,厚纸质粗叶柄,表面粗糙,钝齿无矩,命众人驻足稍待。
芮塚疑惑,都歇一天一夜了,怎么还磨磨唧唧的,“怎么停下来了?”
到现在可都没什么进展呢,加之四边树在他的眼里长得都差不多,要不是领头的表现出的成竹在胸,他都以为几个人是在无用功,兜圈子。
难不成,这哥们儿尝到系统补偿甜头,想如法炮制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怎么说也该教他懂得的,如果这么想,那可就冤枉人了。
也罢,知人知面又知心是需要时间的,其他几队人马不算是同生共死,起码也同仇敌忾过,至于这几个,显然之前没有什么革命友谊,谈什么默契与了解呢?
拓柏少年老成,怎么会计较这些呢,或者说,他向来自视甚高,就没什么计较的。
这时出于义务,做了解释,“十息之内,东南角必有伏兵。”
邱迁闻言,自然举步上前,那头比他小臂大不了多少的不知名小动物,也从他臂弯里蹿了下来,汗毛倒竖,怒目圆瞪,龇牙咧嘴,在那里严阵以待。
果不其然,还没等这路人马将脚跟站稳,早有一黑黢黢人影拨草而出,步若疾风,迅如闪电,是直奔丫杈而去。
不比于邱迁的准备工作还要拉开架势,芮塚朴实无华捡起块儿石头子丢了过去。
这波暗器伤人倒也叫人看不真切,秉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脾气,来将驻足观望,算是被扎扎实实拦个正着。
“豪华绚烂,避实就虚,风林火山!”拓柏经刚刚的小试牛刀尝着了甜头,此时瘾上来了,出言指挥,不过你这指挥的,算怎么回事啊?
“说人话!”你看,纳闷的不止我一个,他队友也抗议了,“你这云山雾绕的,跟‘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对于不懂的人来说,这几句故弄玄虚的词儿,就像英语完形里不认识的选项,顶多就是一个词儿长些,说不定准确率会高那么一丢丢,不过前面那两句好像哪个也不短。
不过指挥这个事儿,一句两句那是说不清楚的,这个时候放话出来就为了先耍个帅,就好像人写论文时先一股脑背个没日没夜默句诗什么的,意思到没到无关紧要,气势不能跌份儿,就这脾气跟刚那邱迁还真是一路人。
又能怎么样呢,反正还没到生死存亡的关头,活动活动筋骨没什么不好,还振振有词哈?你活动了哪门子筋骨,就拨弄了两下嘴皮子。
不扯这有的没的了,芮塚可没怎么指望靠令行禁止拿下胜利,自己也要作为的好吗。
一不做二不休,当即俯身,进攻起面前的下三路,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因为自己是个雏儿,先投石问路嘛,如果这家伙也没什么能耐,再正面问手,想必半斤八两,鸳鸯钺怪诞锋利,正好乱人阵脚。
奈何这奇门铁器巧则巧矣,寸短无险,反观眼前人,脚步玄妙,移星转斗,好不潇洒。
频频不得手,持械者好不心烦,起身便想一记横扫千军,怎料敌手快人一步,正踢中当胸。
此时芮塚膝行在地,难打踉跄以卸力,只得弓步,稍作平衡。
人影顺势踏股踩肱,扶摇而上,登时跨过障碍,飞身向树。
被讨便宜事小,浪丢荆州事大,让队友吃些小亏,或有助于今后发号施令。
但叫他随心所欲,甚至全身而退可,就塌台坍大发了。
拓少顿时吊起眉脚,搭上身边肩膀,“十步以外,挡下他。”
邱郎也不推辞,着小兽抖搂开天然的皮草外衣,瞬时便散射出数枚毛发。
针如雨下,齐刷刷扎向志在必得的敌军。
那人影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内心好不震惊,想短短几回合,被看透两次,暗感来者不善。
但箭在弦上、很难不发,哪怕是惯性都不答应自己躲避啊,暗呼不好,硬着头皮,就迎上所谓的“枪林弹雨”。
“可惜啊,隐姓埋名就登场,大展宏图就在今日的,哪那么容易,就让你杀身成仁啊。”
空闻得一声戏谑,几位仁兄鬼使神差地鸣金收兵。
那一天,四人终于回想起了,曾经一度被暂停的恐怖,还有那被定在原地的那份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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