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有生力量已全都被派了出去,徒留一人守着阵眼。
一个兵也是兵,
刚刚有些伤痕累累,甲胄破败的兵士,
只一袋烟的功夫,
重又变得挺拔伟岸,视死如归起来。
伴着祖昂那聊胜于无的“嗖——嗖——”的攻势,
砾士一把抛开比烧火棍强不了多少的武器,
从腰间“刷——”地抽出宝剑,长条破空的剑鸣“嗡嗡”作响。
重檐歇山顶瓦片中透进的阳光洒在剑刃,辗转过剑芒,锋利刺进了回身妖姬的瞳孔当中。
真是晃眼啊,一群人收拾起来都不在话下,一个人就更手拿把攥了。
一根最耷拉的尾巴就跟闹着玩似的往地面一甩,
就是这么心不在焉的一击,也让石化兵蹒跚踉跄。
“当”地,宝剑落在地上,
那百夫长打扮的俑像似乎骨骼都是石头做的,行动艰难,
弯不下腰,也抬不起臂膀。
其实许某也不知他哪里摸出来的宝剑,但这会恐怕也却之不恭了,
甲士搬不动,索性自己走上前去,伸手搭在那把纹理分明的剑柄上,
工既利其器,必也善事乎。
业波携士兵队长,一步一步,挨上前去。
九尾狐的状况,肯定没有那么好,走路也一瘸一拐了,
尾巴也早没了生气,再挥舞不起来,只是毛茸茸的有些碍眼,
但现在的兵卒二人连拨冗料理的心情也没有,眼睛死死抓牢狐狸脚筋处。
穿过白花花的密林,气喘吁吁站到了咫尺间。
“黄口小儿,你伤得了我?”
看着那几只蝼蚁费尽全力才有得逞的迹象,九尾狐实在想让他们多紧赶慢赶些,方显有趣。
突然间,袍子旋转起裙花儿,飘飘然的裙摆将主仆二人撂倒在地,
自己则翩翩起舞地打了个转,优雅落在一边,
全然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笑盈盈看着寻衅的二人。
“搔首弄姿就免了吧,刚刚脚上那绒毛未褪的样子,哥们儿可尽收眼底,
还不是个跟孙猴子一般,空有三分人样的畜生。”
许业波收起适才那副大义凛然的表情,重又戏谑起来,
顺手将剑身一分为二,双刃剑化作唐刀模样,全副武装,与石俑双双鱼跃而起,
“刚刚那‘迷蝶穿花’般的步伐,兄弟也是拿手的。”
说话间,嘴角勾起并不迷人的弧度,脚下生风,
团团两下,摆出犄角站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