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虽然听不懂胭脂的中英双语会话,但是看见胭脂掏出的欧元,又指着这杯咖啡便明白了意思。
涨红的脸上多云转晴:“谢谢。谢谢,您拿好。”
胭脂倒是满心欢喜。现煮一壶咖啡从排队到煮好至少三十分钟我还不用等了。
因为知道楼上有人,胭脂不那么怕,捧着两杯摩卡胭脂乘电梯直接到三楼。
不过,一出电梯她便愣住了。
电梯左边,一直关闭的殷斐曾经特意交代不能走进的工作间的门敞开着。
里面传出哗啦哗啦翻东西的声音。
胭脂立刻想到应该是殷斐。稍微踌蹴一会儿便向电梯右侧的卧室走去。
既然她说过不让她进工作间,她也懒得看。
快到上次被吸血鬼按住的房门口,胭脂还心有余悸好在她想大白天又有人在,即使有什么也不会出来吧。
路过那间门口时,胭脂忽然发现那道门也开着,由于上次是被胁迫者进去的,她根本没看清里面是什么布置,此时看清楚原来是一间书房。
眼光扫过书架,胭脂蓦地呆愣。心脏剧烈的收缩,手一抖,咖啡杯子啪嗒摔在地上。
书架脚的地毯上是个比脸大的脸谱,白色的狰狞的面具吐出一段红色的舌头。
有一瞬间她喘不过气来。气愤,怨恨,被侮辱戏弄重重感觉汇成复杂的情绪,呆呆的愣在原地盯着那面具。
这不就是昨天自己被吓昏的吸血鬼吗!
竟是个面具,然后自己醒来看见的就是殷斐。
殷斐!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
胭脂紧紧握着拳头。
“闹哪样?”身后忽然传来殷斐怪里怪气的责问。
“耍人很好玩吗?不变态你会死吗!”胭脂带着哭音儿猛然转身不假思索的煽了殷斐一耳光。
殷斐始料未及,左脸颊立时三个通红的指印。
他迅速捉住胭脂的手顺势一带将胭脂的手臂扣在她身后,身子贴着他的身子眸色阴沉的盯着胭脂湿润的眼睛:“知道吗,你很不可爱!”
然后殷斐一把将胭脂抱起来踹开旁边卧室的门。
重重的把胭脂扔到床上扯下颈上的领带将胭脂的双手牢牢的绑在床头栏杆。
又抽出皮带将胭脂的双脚也牢牢绑在另一侧床头。
胭脂的身子像水蛇一样扭动挣扎,心里把殷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殷斐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喉结急剧上下滑动似乎在控制着怒气:“我从来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不惩罚!”
“变态,魔鬼,放开我,是你先吓唬我。凭什么你可以随意欺负我?凭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我踩在脚下!你以为你有钱就比我高贵吗?就可以随意侮辱女人吗?放开我你这是非法拘禁。我会去控告你!”
胭脂这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连串说出连珠炮般的质问谩骂。
以前她在继母和妹妹那受委屈都是找晓蕾哭诉一番便息事宁人,但现在她知道自己曾经都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