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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2页）

&ldo;那你说，你几时变成的吸血鬼，我怎么不知道？&rdo;语调是讥讽的。

巴托里的脸涨成羞惭的赤红色，仍然低声下气地说：&ldo;表兄，我是你的表妹，不是什么吸血鬼。&rdo;

&ldo;今日你恶贯满盈，我也无话可说。看在我们家族的情分上，容你在此候审。我奉劝你千万不要逃走。&rdo;事实上巴托里也逃不了，他在她家门口安插了好多看守，昼夜监视着她。

她日夜煎熬，在房间里踱过来，踱过去，每个窗口都有人把守，城堡已经变成了监狱，看来她是插翅难飞。那些作威作福的奴才们都倒了威，眼见自身难保，谁也不来照管她了。

1611年1月，巴托里伯爵夫人诉讼案正式开庭。

作笔录时她尚对虐待少女引发的传言供认不讳，奇怪的是，出庭时她却突然推翻了口供。

站在法庭之上，她声称自己是无辜的。

&ldo;我被吸血鬼吸了血后，自己也变成了那样啊，我不得不借那么多少女的血维生。&rdo;她流着眼泪，向世人宣布，&ldo;其实我也是受害者！&rdo;

法庭内外一片哗然，有几个太太当场昏厥了过去。各家报纸又是长篇累牍地报道。民间对她的回答倒并不诧异，他们本来就坚信她便是真正的吸血鬼……

一时间沸反盈天。

法庭无法为她定罪，如何证实她的身份呢？

塔文森道：&ldo;这个臭婆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在这里疯言疯语，妖言惑众，看我半夜里结果了她。&rdo;

&ldo;这怎么行呢？她一死，事情只会越渲染越离奇的。&rdo;

&ldo;就是。要她死还不容易，只怕难堵悠悠之口。&rdo;

&ldo;一定要让图尔索伯爵证实她根本不是吸血鬼，公告天下。&rdo;

&ldo;我看也是，只要证实她身份，就没事了。&rdo;

……

&ldo;还是交给我来办吧。&rdo;黛丝特道，&ldo;这事不宜硬取。&rdo;

黛丝特换上了农家的破烂衣衫，脸上胡乱抹些灰泥，混入了那些被俘的农家少女堆里。

图尔索经过之时，她站了出来。&ldo;伯爵大人，我想和您单独谈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