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杨上周目就知道那不是个好人,但是主线之外的事情,他一向不怎么关心,即便知道马甲的这个恋爱脑的性格绝对跟对方脱不开关系,简以杨也没什么想法。
小boss总会被天命之子解决,他跟着瞎操什么心?
简以杨第一眼看到干这事儿的是简殷只能说是意料之中,但是接下来的资料却让他目瞪口呆,震惊到他甚至都忍不住跟系统确认,[我没看错吧?!简殷他是想……标、记、我?]
最后三个字,简以杨都问得有点恍惚。
倒不是说这个想法不对,它简直是太理所当然了。
一个守着巨额财产的oga,标记简直是最“合算”的方法了。至于说那会儿马甲还是一个刚刚分化的未成年,你难道能指望一个狼心狗肺到在曾经的资助人出事之后上门霸占对方家产的垃圾有基础的道德感吗?“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1],简家的这堆家业哪里止300?!这分明是“空手套白狼”,3000都有了!!
简以杨不能理解的点在于,[简殷可是一个beta啊!]
不是什么“a装b”,也没有“二次分化”,简殷到剧情结束也只是一个beta啊。
作者有话要说:
[1]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托马斯·约瑟夫·登宁《工联和罢工》1860年伦敦版第35、36页
(它比较广为流传的版本是马克思《资本论》里对登宁的引用,查资料之前我一直以为原话是马克思说的
……总觉得当年写作文的时候还用过这个素材“马克思曾经说过xxx”do)
恋爱脑oga08
在这个小世界的背景下,信息素是一种全民特质,从生理层面上讲,beta也是有信息素的。只不过beta的信息素极其稀薄,在日常生活中基本构不上什么影响、常年被忽略,大多数人也都默认了“beta没有信息素”的这一说法。
简殷想要以极微弱的beta信息素来标记一个oga,当然要使用特别手段,比如将oga体内信息素受体强行唤醒,到能被beta标记的程度。
看着简殷暗中投资实验室的研究内容,简以杨眼皮一跳。
每每到了这种时候,简以杨都不得不感慨反派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超强的执行能力,是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惊呼“这都能行?!”的水平。而且简殷还只是一个beta,联盟法律中“强行标记”的罪名属于针对alpha的特别条款,也就是说,简殷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举动之后,很可能什么事也没有。
但看见简以杨现在还好端端的就知道,简殷的算盘没有成功。
但是他也谈不上失败。
在那次绑架案中,马甲极度恐惧之后骤然放松的情绪变化,激发了本来在休眠状态的信息素受体,紧接着又近距离接触了一个alpha,也就是徐钰泽。
徐钰泽当然戴着抑製器(在这个世界观背景下,a和o不戴抑製器出门无异于当街裸奔),但是抑製器也不是万能的,刚刚结束战斗的alpha身体还处于轻微兴奋的唤起状态,即便徐钰泽的表现有多么镇定冷静,但是信息素确实处于活跃状态,这也是为什么简以杨当时能够清晰地嗅到那股雪原的气息。
对于一个正常的oga来说,这点信息素当然不算什么,但是简以杨这个马甲不正常啊!!
就算这点信息素再稀薄,也比beta要强势得多,高度唤起的信息素受体捕捉到了溢散的alpha信息素,也就是说,在双方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简以杨被标记了。
再加上简以杨这段时间和徐钰泽的接触,标记程度越发加深,马甲的行为越发不受控制。
本来正常的标记最多让oga对标记者的alpha产生亲近依赖感,但是对于整个信息素系统都被人为损坏过的马甲来说,程度当然严重得多,这也是马甲上周目对着卫曜的“恋爱脑”,以及这周目已经渐渐趋向于“病娇”发展的原因。也亏得一军的校规,他和徐钰泽只能半个月见一次,要是按照正常的约会频率来,简以杨自己都不知道现在会发展成什么情况。
但是这么下去显然不行。
简以杨真怕哪天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把徐钰泽捅死了——爱你到杀死你,按照目前的发展趋势,都已经不是“可能性”的问题了,是一个必然结果……不过考虑到两个人的武力值对比,变成尸体的是谁还真说不定。
既然知道了原因,接下来该考虑的当然是解决办法。
比起不一定有效果的慢慢治疗(他甚至要提供一个合理的逻辑链,让自己“得知”身体状况的异常),他这会儿考虑的更多是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比如说切除腺体。
察觉到宿主危险想法的系统:!!!
[按照穿书局管理守则第346条,在非剧情需要的情况下,执行员不得故意损坏小世界内使用的身体。]
简以杨眨了眨眼:[放心吧,不会‘故意’损坏。]
系统:[……]
它怀疑宿主在钻守则漏洞,但是没有证据。
腺体的事还不着急,就像是系统所说的,除非剧情中有明确要求,否则他不能“故意”损坏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