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难听一些,就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这不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做出的决断。
静默的空气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傅寒川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捏的变了形状。
手掌一松,那变了形的瓶子咕噜噜的往前滚了滚,停了下来。
他微侧着头,狠戾的目光忽然松了下来,冷厉的眼出现了一丝柔色。
他开口,缓缓的道:&ldo;傅赢出生的那一天,是傅老爷子在医院抢救的时候,全家人都在医院等消息。她本就在家没人关注,摔了一跤也没人知道,更是哑巴一个,连求救都不会。&rdo;
&ldo;后来,家里佣人回去拿东西看到了她躺在地上,身下全是血,这才打电话通知了我。&rdo;
&ldo;那一晚,我看到了她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中&rdo;
傅寒川微微的眯起眼睛,那极为震撼的一幕依旧在他的脑中,那么深刻,深刻到了他此生都不会忘记。
因为难产,情况非常的危机,医疗队只能在客厅直接做产房。
他在围着的屏风圈外,听着一个哑巴难忍的叫唤,到后来渐渐的没了声息,同时有一道小猫叫似的婴孩的哭声响了起来,那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她死了。
屏风打开的时候,他看到她最后虚弱的一抹笑,满足的看了眼孩子才力竭的昏了过去。
那时医生说,如果产妇没有足够的意志力,很可能两个都活不下来。
事实上,如果不是她足够的坚强,可能都拖不到医疗队赶来。
那一刻,也没有人知道他那时的心情。
傅家对她的处处嫌弃厌恶,完全的不加掩饰,她却不但拼命的生下了傅家的孩子,还满眼满足的微笑。
他不懂那个女人,还觉得她是生下了儿子,觉得能够在傅家立足了。
但是那一晚上,她强悍的生命力还有意志力震撼到他了。
另外两人听着傅寒川平静的叙说,这还是听他第一次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原来那天,他回去了?
裴羡蹙着眉道:&ldo;难怪,你有时候会维护她。&rdo;
傅寒川那些别扭的表现,原来根源在此。
他拒绝了卓雅夫人那么多的安排,也没有在那之后把苏湘扫地出门,原来是这个原因。
傅寒川慢慢的揉着太阳穴,继续说下去道:&ldo;但无疑,那个女人让我开始矛盾了起来。厌恶她毁了我的生活,让我被人耻笑,又渐渐的习惯了她的存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