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转角那抹紫色,他又把头缩了回去,脚下生风似的跑到书桌前坐下。
拿起笔,笔墨不小心溅在了纸上。
他慌忙把纸揉吧揉吧丢进一旁的檀木篓里。
“扣扣扣——”
听见敲门声,江澄顺了口气,低沉着嗓音说道:“进。”
月华打开门进来,声音轻轻柔柔,“你叫我何事?”
江澄拿着笔,瞥眼一瞧。
头发半干,只用一根金钗斜斜插着,嘴角含笑,妩媚动人。
“过来研墨。”
她抬眸,似乎有点惊讶,“哦。”
这才刚出关呢,就着急让她过来伺候,没有别人可以使唤的了?
没办法,寄人篱下不得不把人当大爷伺候!
江澄提笔许久,却不知道要写些什么,干脆随便画幅画吧。
她刚沐浴完,身上的气味得到了最大的激发,只在一旁研墨,都能闻得到,而且,还很浓。
要是近些,再近些,最后贴在她脖子上闻,鼻腔里肯定满满都是她的味道。
这样想着,他心中越是渴望,手就越抖。
“怎么了?手抖得这么厉害,受伤了?”
江澄放下笔,假装有些疼的揉了揉肩膀,皱起眉头,“嗯,与人交手的时候,稍稍失策。”
“谁能伤得了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月华停下研墨的手,“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无碍,只是被人拍了一掌。”说着他又拿起了笔,颤抖的画着。
月华蹙眉,走到他身后,“我看看。”
隔着衣裳摸了摸,嗯……硬邦邦的,什么也没摸出来。
“要不要……”帮你把赭铭叫过来。
她话都没说完,江澄便放下笔,将衣带解开了。
这个意思是真想让她看看?也罢,自己也会点医术。
手抚上他脖颈处的衣角,轻轻柔柔的将衣裳半褪了下来,露出精壮结实的臂膀。
最后一丝温暖下山,天黑了下来。她将房里的烛火全部点燃,房间又明亮了起来。
月华拿着烛台再次走到江澄身边,低头细细查看着。
肩膀处确实稍微青肿。按了按,有些肿块。
不过这点伤,应该不至于提笔颤抖。会不会是伤到了经脉?
“我替你诊下脉吧。”她将烛台放置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