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个屁啊……
商隐为人单纯,性子急了些,还有些冒冒失失的,除了这些,人还是蛮好的,对她也好。
最重要的是,她看商隐很顺眼,总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
在江澄身边待得久了,早就练成了铜墙铁壁。说的狠话在她耳朵里,犹如小狗狂吠。
他这副失态的样子,想必极度生气又在强忍。
“我不心疼。”月华轻叹了一口气,“我今日一早确实是不太舒服。”
“你不舒服不回客栈休息,反而去跟他玩了一整天!?”江澄的嗓门很大,听着她嗓子就疼。
“我也是临时起意,”她从怀里拿出那本经书,“我太喜欢这经书了,拿不到我心里总是挂念。”
江澄低头看着她手里的经书,有些陈旧,书面上写着三个大字,南华经。
他有些讶异,“他给你的?”
“嗯,”月华将书揣进怀里,“听道长师父说过,南华经里有关于金丹之说。我还没看完,得参透参透。”
“金丹……”江澄想到,她说过她的金丹不是她自己的。而且时常做痛吐血,他看见了好几次。
葫芦里总是泡着各种补气血的药茶。
他闻过一次,闻着就苦。她喝的时候,眉头都没皱。
“嗯。我最近总是很容易感到疲倦头晕。气血不足,每况愈下,我总得活命吧。”
这话夸大事实了,每况愈下不至于,确实是比之前差了点。
她估摸是应该是元蝶斓吸了她的精血所致。
江澄的脸色渐渐缓和,眼里还是藏着冰霜,“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了,你会让我去吗?”
“当然!”他急急脱口,又觉得有些尴尬,抬手虚掩了一下唇,“我会带着你一起去,打得他跪地求饶,当场交出来。”
月华一时没忍住,轻笑了一声,“倒也不必如此。”
江澄抿着嘴,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她又说,“你能不能让赭言别跟着我,我不喜欢。”
江澄心头一僵。
她刚来府里时,确实是让赭言暗地里跟了她一段时间。
自普陀山一行,她回来以后,就没派赭言跟着了。
她为何这么说?
江澄看向她的衣领,眼色微沉,抬手慢慢探去。
月华不明所以,待反应过来,脖子微凉,肌肤之间突然的触碰,令她神色一惊。
“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江澄捏着那朵紫藤花瓣,假装无意的在她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