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梁卓农刚想脱口而出,忽然生生止住了:“算了,早些休息吧,大概是喝多了……”
沈秋意与梁卓农成婚多年,早已知情彼此性格,哪里听不出来这是丈夫的措辞隐瞒。
同时,她也知道,丈夫不是分不清轻重之人,也不再强行问下去了。
两人收拾了一下,很快就入眠了,只不过黑暗中,梁卓农翻身睁眼,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在想刘同喜告诉自己的秘密,或许是在思量老香灰所讲的无妄……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在黑夜中疾驰着。
车上的两人,是老香灰与二愣子。
二愣子手里抱着一个黑布包,这个黑布包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老香灰一边赶马车一边问道:“小兄弟,你有没有进过那个老屋?”
二愣子诧异的问道:“是同喜哥家的老屋吗?”
“嗯!”老香灰轻声哼了句。
二愣子想都没想说道:“去过,他爹在世时,俺每年过年都去他那给他爹磕头去。”
老香灰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发现那老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可疑?”二愣子挠了一下脑袋,问道:“啥是可疑之处啊?”
老香灰说道:“就是,盖的房子与其他家里有区别的地方?”
二愣子按着脑中的印象回忆了一遍,说道:“这倒没有发现,平时也不长待。”
“哦!”老香灰看来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也就不问了。
看来老香灰始终想要探知这刘同喜究竟什么秘密,可以凭空又多出一个刘同喜来。
马车又跑了一会儿。
忽然二愣子大叫道:“啊——”
“吁——”
老香灰惊得勒住了马。
“怎么?”
老香灰扭头看着二愣子张着个嘴。
二愣子说道:“俺……俺想起来一件事。”
老香灰皱眉问道:“什么事?”
二愣子说道:“也不知道这件事,算不算可疑?”
“哦?”老香灰连忙说道:“说来听听。”
二愣子向后面挪了挪屁股,说道:“俺记得有一年收秋,就是收玉米棒子的那段时间。俺一直都帮村里人做工,换点日用品,或者是别人扔掉不要的东西,只要俺帮他们干活,他们就给俺……”
二愣子一起话头,就开始白话以前的种种了,听的老香灰脑袋都大了。
老香灰连忙说道:“说重点。”
“呃——好”二愣子连忙话锋一转:“那年,俺帮同喜哥去地里拉玉米棒子,当时正好要拉到他爹院里去,那时候天可真热,出了一身的臭汗,同喜哥在院子里让俺去屋里端瓢凉水出来喝,俺就进去了。”
老香灰认真的听着,但总觉得二愣子的叙事过程还是非常的啰嗦。
但他深知这是一个人的性格使然,就没在急功求利。
他问道:“进去了之后呢?”
二愣子说道:“俺进去之后,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俺就去他里间做饭的屋里找水缸去了。可是,等俺从里间出来后,却发现床上不知啥时候多了个人。”
“那个人是谁?”老香灰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