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秀的话应该没问题,」有女孩子在一旁帮腔:「他虽然话不多,却很可靠。
今天也是想请他照顾醉酒的小姐们,所以才带彰秀来的」
「结果护士们没醉,业务先倒了。」一群同事说着说着就笑了。
「还太嫩了呢。」
「毕业没多久的菜鸟嘛!哈哈哈」
彰秀没接话,稍微鞠躬当作告别,就带着我离开了。
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饭店房间。
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额头上敷着毛巾。
我勉力抬起手腕,看了看錶---凌晨四点。饭店窗帘是拉上的。室内很静。
从西装口袋摸出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静音,未接号码累积到三十几通,
总觉得光看清单排列就能感觉到对方的焦躁
打开一看全是立花的来电。
「该死」低低咒骂了自己一声,转过身正好与睁开眼睛的彰秀四目相对。
他披着一条薄毯,没有穿上衣,
我不禁对那肩膀肌肉的坚厚度吃了一惊。
还以为自己和一头穿西装的、平时会打橄欖球的熊之类的生物睡在一起。
「你好。」高个子先生仍是礼貌地打了招呼:「我是联谊时坐在你身边的彰秀。」
「怎么回事?」我感到头有些疼。
拉开棉被瞥了一眼,好险,他下面还有穿内裤。
「你,喝醉了。不知道你酒量不好。倒酒的我多少也该负上一些责任,所以,
就擅自开了一间房,让你稍微休息一下。」彰秀像是跟上司报告事情似地,
一五一十地将来龙去脉说明得很清楚:「那个,你身上有一点瘀伤。」
瘀伤?
我身上有瘀伤?
「已经涂了药,用ok绷将它们全部贴起来了,应该不用担心。」彰秀说。
低头一检查,我的脸腾地红了个透。什么瘀伤,那根本是立花留下的吻痕,
那个性爱成癮症的傢伙总是把自己当园丁,在我身上种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并以此为乐。胸口也好,后颈也好,衣服遮得到的地方都被他种了个够
床头柜上有三盒用光的ok绷。
我不禁开始估算,洗澡时得花多久时间来剥除这些黏在身上的东西。
「不知道药厂业务原来是那么危险的工作。」彰秀担忧地说:「安藤先生,
如果被找麻烦,有什么委屈的地方,下一次别喝闷酒,还是报警或就医比较好。」
我的头更痛了。
他明显误会得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