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然而陈平问到了元怀的下落后,却并没有立即折返,反倒是继续和盛明夷聊起天来。
“听闻盛将军因行军打仗,去过不少地方?”
“确是,但大多是南方一带,若非战时,我也会就近游历一番。陈太傅可是对这各地的风土人情感兴趣?”
“是。”陈平腼腆地笑了笑,“我确实读了许多书,可走过的路确是不及将军,大兴地大物博,若有机会,也想出去一一见识。”
转而,他又问起了正事:“今日御书房中所提的南樾战事,最后可是派了将军前去?”
虽此时圣召未下,但基本已板上钉钉,于是盛明夷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八九不离十吧,毕竟其他将军现还镇守三路边关,也就我当下闲散一人。”
陈平闻言,似有些欲言又止,盛明夷见状便问:“陈太傅有话可直说。”
陈平这才说道:“此次南樾进犯多有蹊跷,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不知将军前去南樾带多少兵马?”
盛明夷很快答道:“不多,轻骑上阵,不会超过五十人。”
“五十人……”陈平低头想了想,遂道:“此次战事爆发在西南边境桐谷县,从京城去桐谷要经过普升,我观舆图,发现普升到桐谷有条密道,若将军沿此路前往桐谷,能缩短三成的时间,只是这条路,也只是我从舆图上发现的,并未亲自验证过,不知其中是否藏有凶险。”
这着实算一个好消息,盛明夷听完,自然也十分高兴。
“无妨。”他朗声道,“原本我轻骑上阵就是为了能节省时间速速抵达桐谷,查清南樾进犯原因,有这么一条捷径,自然是求之不得。届时我会派人先行探路,太傅无需担心。”
“那便好,只是舆图我未带在身上,一会我命人送去将军府。”
“那便多谢太傅了。”
之后,盛明夷与陈平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各自离开了。
在盛明夷离开后不久,那随着元怀跑走了的书童琼兰又折返回来,与陈平打了个照面,一见他,陈平便一改之前的腼腆温雅,而是皱起了眉头,小声训斥:“你竟跟着进宫来了?!都不曾与我说一声?!”
那琼兰也是一反之前战战兢兢的模样,径自撩袍岔开腿往花坛边一坐,神色很是得意,刚刚见到盛明夷时的拘谨烟消云散。
“告诉你,你会让我进宫吗?而且是元怀让我进宫来陪他玩的,殿下之令,我可不敢不从啊。”
陈平上前,指着琼兰的手指都气得发颤:“那你此时不在书房陪着六殿下,怎么还在宫里四处溜达?!”
“我若不到处溜达,怎知你是个吃里扒外的货色啊?南樾之事,你我心知肚明,你竟还将那条小路告诉盛明夷,总不见得你是着急想让他去投胎吧?”说着,琼兰甚至翘起了二郎腿,双手环胸一副老神在在的姿态,他望向陈平的眼神里,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