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以为你九十岁了。”
家和万事兴这种屁话都说的出口。
商从洲面色一滞,神情里流露出几分尴尬,还是劝他:“你家老爷子今年是七十大寿吧?他要是知道你家老五在外面搞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出来,估计会血压飙升。”
“是我的问题吗?”齐聿礼不耐烦了,“是我把她肚子搞大的吗?”
搞得像是他的错。
“……”
“……”
氛围冷下来,商从洲试图缓和,半玩笑半戏谑道:“你这些弟弟可真是不省心。”
齐聿礼淡声轻讽:“比你家那几位好,至少我不用大半夜从床上起来,去局子里捞他们。”
前几天刚经历此事的商从洲:“……”
于是商从洲也不再说话了。
他们四个人里面,容屹总是摆着一张臭脸,但他年纪小,会给其余三人一个面子。齐聿礼不一样,他谁的面子都不给。比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他们三个都比不过他。商从洲也不太敢在这种关头招惹他。
包厢里,只剩音乐声响。
南烟食不知味地吃着果盘里的水果,叉子又叉了一块哈密瓜,要送进嘴里时,手肘被人一拉。
喂送的动作停在半空。
“干什么?”
她呆滞的目光,渐渐聚焦,在齐聿礼身上。
“别吃了,待会儿晚上撑得睡不着,又得折腾我。”齐聿礼语气平静。
商从洲阴阳怪气地啧了声,“你俩小情侣能回家腻歪吗?在这里恶心我俩干什么?”
齐聿礼正有此意,拉着南烟起身:“我们回家了,”他瞥了容屹一眼,“他司机在这儿吗,还是你送他回去?”
商从洲:“我送他回去。”
于是,齐聿礼没再管,和南烟一同回南家。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
偶尔,趁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瞥她一眼。
南烟头抵着车窗,露出的侧脸,线条精致流畅,光影变幻,情绪难辨。
等到车子在院子外停下,车还没熄火,车前灯打出两簇细长灯光,尘埃浮动。
南烟总算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
齐聿礼眉头微蹙:“这不是我该处理的事儿。”
“可是总不能真闹去齐爷爷那儿吧?你爷爷你最清楚了,他很在乎这方面的事儿。他身体不好,又有高血压,万一知道许流霜真在寿宴那天闹一通……齐云川的名声无所谓,那齐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