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城距离他们并不远,此时时诚海心急如焚,比平常足足提前了好几分钟到达目的地。
三人脚步匆匆地爬上三楼,时衍一路高喊着舒城的名字,而钟情则一边颤抖着手试图去开门,一边喃喃自语道:“小城……小城……”可是过度紧张的她始终无法将钥匙准确地插入锁孔。
时诚海见状,连忙从妻子手中接过钥匙,迅速打开了房门。
屋内异常安静,没有一丝声响。
没有人在家。
钟情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哽咽着问道:“怎么不在……怎么不在啊!小城去哪儿了?啊?诚海!”
时诚海紧紧拥抱着妻子,同时拿出手机,开始联系能提供帮助的朋友。
时衍冲进屋子,里里外外仔细查看了一番。随着他的视线所及,心中的寒意愈发浓重——房间显然已经被整理过了,空荡荡的,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舒城生活过的痕迹。
走到客厅里,时诚海已经和朋友详细地说明了情况:“是的,没错,今年十八岁,是个男孩子,长得很好看,身高也挺高的,大概一米八左右吧,皮肤很白皙,头发短短的。他的名字叫做舒城,舒服的舒,城市的城。……嗯,谢谢!谢谢!他对我们很重要!”
挂断电话后,三个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彼此对视着却都一言不发。
尽管时衍心里清楚希望十分渺茫,但他仍然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拨打舒城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
“他怎么会这么傻呢!这么傻啊!”钟情倚靠在时诚海的肩膀上,满脸悲伤地痛哭流涕。
时衍神情沮丧地瘫倒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握着那枚印章。此刻,这枚印章仿佛变得更加鲜红夺目,他呆呆地凝视着它,突然喃喃自语道:“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钟情没有听清他说的话,条件反射般地追问道。
时诚海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最终将目光停留在那枚鲜艳欲滴、几近滴血的印章上。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是时诚海的手机响了。
他瞥了一眼屏幕,向两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是刚才那位朋友打来的。”
接通手机,他还没来得及寒暄几句,就听得皱起了眉:“好,好的,我马上就去!开过去大概15-20分钟!一定,请一定帮忙劝住他。”
放下手机他就拉着钟情往外走,示意时衍跟上:“找到舒城了,他在厦浦大桥。目前……目前还没事。”
厦浦河是条主要水运河道,厦浦的地名就是用它来命名的,厦浦大桥接近外围,离这有点远。
刚到大桥附近,就看见有好多人围着,大家交头接耳,伸长着脖子往那看,好多警察拦在那里。
时衍看到这状况,心无端一冷。
时诚海在和朋友联系,等人带他们进去,没几分钟,就有个穿制服的过来:“你去看看,是不是你家孩子。他一到就翻上了栏杆,拒绝交流。”
钟情都快要站不住了,时诚海半拖半抱的带着她,时衍却紧紧跟在那个警察身后。
穿过人墙,远远就看到个黑色的影子,距离太远,就看到一个黑影,但是时衍就是知道,那是舒城,他还知道,舒城往他们这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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