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走吧。”赵轻罗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躺着的那人却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嗫嚅出声;“等等。”
赵轻罗额角莫名一跳。
我这该死的温柔
男人挣扎着坐了起来,目中精光闪烁:“你们进黑店了。”
赵轻罗对此处风土人情不熟悉,叶箫箫却马上反应过来。
在城郊有一家药铺已是匪夷所思,更遑论点了这么多蜡烛,城中寻常人家都不会有这般大手笔。
男人看了一眼叶箫箫,知她已有几分信服,继续说道;“方才那侍者一人把我托举进来,仍显游刃有余,虎口全是老茧。那老者也是如此,手背之上还有一条长疤。”
赵轻罗再不知事,此时也反应过来了。
请原谅实在没见过甚么世面的她此时有些头晕,不自觉抓紧了叶箫箫的袖子。
叶箫箫美目几转,她有法力傍身,自然不将这些放在眼里。但若现了法身,叫凡人看见,就不妙了。有赵轻罗一个异数就已经足够,不能再多了。消除别人记忆这类禁术更是想都别想。
绝不能出手。
她只能无奈道:“罢了。不过是多拿些钱财的事。不怕。”
最后一句是对赵轻罗说的。
赵轻罗:财大气粗啊姐姐。
男人闻言笑笑,只是问道:“方才那侍者递的茶水你们喝了吗?”
赵轻罗略一回忆,那侍者确实给她们端了热茶,而自己因为担心此人伤势并不曾拿起,叶箫箫向来不爱热茶也没碰,唯有那马车夫……
等等,那马车夫呢!
两人同时朝院外一望,刚刚还站在那的车夫已经不见踪影!
何止那车夫!那抓药的医者连同那侍者也不见了!
此时院中寂静得可怕,唯有冷风拍打着门扇,发出吱呀声响。
男人不紧不慢说道:“人家要的,怕不只是钱财。”
他没说的是,那车夫应是情况不妙了。
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声音,有细汗从赵轻罗额上渗出,她摸了摸自己右耳垂上的红痣。
这是她近日新养成的习惯。
叶箫箫也是神色不豫。闭上眼,强大的识海立马覆盖了整个院落。
十三人,除了那老者,剩下的全是青壮年,皆手持钢刀,在院落柴堆后,虎视眈眈,只待她们走出,就会全部围上来。
车夫的气息是没了。
自己这边,她不能用法术,赵轻罗是凡间女子之身,还带上一个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