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惹了那帮歹徒,夜不归府,绝对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她从不会过问你发生了甚么,歹徒找上你就说明是你行为不检点,谁让你一个闺阁小姐要往城郊跑!
叶箫箫估计的一点没错。
叶夫人现下虽面上不显,实则痛心疾首。她这个女儿从小没养在身边,竟变得如此没规矩。方才若不是她房中的大丫头月牙来找她说明了事迹,今日不知道要酿成甚么大错。在路上月牙更是说了女儿平常如何把一个小丫头宠得无法无天,那丫头如何整日带着女儿到处疯玩。
添油加醋几分她不知道,但空穴绝对传不出风。
她今日倒要看看,这赵轻罗究竟是个甚么人物!
叶箫箫抿抿嘴唇,准备跪下认错。
她其实憋屈得狠,奈何叶小姐此人决计做不出忤逆母亲的事。此时她不先认错,待会又要旁生枝节。
叶夫人却把她拦住,目光锁定赵轻罗,寒声道:“轻罗,过来跪下吧。”
叶箫箫惊愕地看向叶夫人,若是她要处罚赵轻罗,她不能阻拦啊。
赵轻罗也是一怔。
待看到月牙从叶夫人身后探出头来,嘴角还带着嘲讽的笑容时,她顿时懂了几分。
今日的无妄之灾经了月牙的巧嘴,怕都是要归根在她身上了。
罢了,本就是她多事,是她的错,当跪。
她一撩裙摆,跪了下来。
隐在暗处的男人冷冷看着,取出袖中一枚腰牌,在场中细察各自神色。
“你可知错?”叶夫人端坐在下人搬来的太师椅上。
叶箫箫焦急地看向赵轻罗,只见这人不卑不亢道:“我认错。”
“何错?”
“带着小姐来到城郊,差点让小姐遇险。”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那你说说,你们为何遇险?为何偏偏是你们遇险?”
赵轻罗皱眉,不解道:“歹徒就在此处,他们有心害人,这也能是我的错?”
语气算是很不礼貌了。
“好一个伶牙利嘴,可惜还是年轻,不知事理。我今日便告诉你,这是你们行事不检点,自己撞上了歹人。”
“你看看自己罢。奴籍出身,张口就是‘我’,丝毫无规矩可言。以为有人纵容便能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