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罗狐疑地任他抓住手腕。
只见陆千帆将她的手贴上自己腹部:“我也有的。”
触手硬邦邦的,赵轻罗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以后若是想看,找我就行。”说完陆千帆笑着松开手,慢悠悠地踱出房间。
赵轻罗:“……!”
她的手还僵在半空,看着他的背影,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上一抹绯色。
门内的她心跳得飞快。
门外的他心也跳得飞快。
……
赵轻罗对于两天前发生的事是这样认为的,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已经恢复如前了,所以像往常一样相处就行了。
不过陆千帆好像真的忙了起来,南晋南方的一些小国派使者觐见,太常寺掌礼乐,外使来朝,自然少不了宴会舞乐,陆千帆也就日渐繁忙。
因此这些天赵轻罗一直跟着李长清和许闲月厮混。毕竟许姑娘家中有祖母眼睛不好,不可能长时间待在外边,许闲月的家也就成了三个人见面的长期据点。
许闲月家虽小,但胜在干净整洁,看得出来主人的能干。
赵轻罗一直很佩服许闲月这种事事独立的姑娘。
许闲月与她讲过,她从小父母双亡,是祖母把她拉扯大。后来祖母眼睛渐渐不好,于是她六岁就给两人做饭,学会做豆腐背到街上卖,有时候遇到坏人也不敢告诉祖母,只能自己忍下全部。
她要挣钱,支撑这个脆弱的家庭,治好祖母的眼疾。
赵轻罗简直不敢想象一个小姑娘是如何一个人咬牙走过这些风风雨雨。
就在赵轻罗想要拿出帕子,担心她哭的时候,许闲月又笑着说,还好有李长清的出现。
少年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红着一张脸买了她许多豆腐。第二次,他替她赶走了骚扰她的流氓。那时候他武功还不精进,自然讨得一顿好打,她把他领回家,替他擦了药。
那之后,少年郎腆着脸每天都来她家。后来,草棚漏雨再也不用她动手,地痞流氓骚扰她也不用忍气吞声,祖母的手杖也不需要她自己一点一点打磨。
不知不觉,少年郎就挤进了她的生活。
再后来少年郎被他父母揪着耳朵跪在她家门前,他的父母为少年郎的鲁莽直接道歉,最后问她的祖母是否愿意订下这门亲事。
祖母询问她的想法。
她看着少年望着她的眼睛,仿佛整个天空最亮的星星全盛在他眼里。
她知道,她是喜欢他的,喜欢他出言讽刺别人的尖锐,喜欢他护在她身前的勇敢无畏,喜欢专属于少年郎的那一份单纯热情。
那就这样好了,他为她撑起一片天,她就在他背后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