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除了身体差异以外,标记同样束缚住了oga,让他们难以从家庭,从丈夫的掌控中走出来。
或许oga们不是不想活跃在社会上,他想,oga只是……走不出来。
如果我没有接受政府的救济,如果我没有一对开明的beta父母……
那我现在应该早就被一个alpha带走,依然在边境过着一眼看不到头的平凡日子。
祝念慈被这种可能性吓得打了个寒战,闷闷不乐地止住了自己的念头,第不知道多少次感叹自己这二十多年过得实在足够幸运。
他起身出了书房,轻车熟路地到客厅里寻找瞿既明,即使闻越再三强调要他不能太依赖alpha信息素,但他还是有些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一看到alpha就想往对方身边凑。
瞿既明在他走过来时就抬起头温和一笑,问道:“和你老师聊完了?”
“嗯,”祝念慈不太好意思地抿着唇笑,“我这两天是不是太打扰你了?”
瞿既明姿态自然地对他招招手,坐姿闲适而惬意:“怎么会?没有你在我都没法集中精神。”
也是,祝念慈想,在我渴求靳明的信息素时,靳明同样也很需要我的信息素。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坐到了瞿既明身边,语气轻快地说:“我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你会在周五的什么时候来接我?”
“六点半怎么样,”瞿既明似乎早就计划好了,“我六点钟下班,去你们学校要十五分钟,但还要收拾东西。”
“好,”祝念慈乖乖地说,“那我在校门口的校长雕像下等你。”
“实验楼到校门口有些远,”瞿既明说,“我在车库等你。”
校门口被偷拍的风险太大,并不是个好地方。
祝念慈当然是欣然答应的,于是他满意地笑了笑,又好似不经意般地说:“那明早跟我一起出门?”
“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祝念慈故意叹了口气,“这附近连公交车站都没有呢。”
瞿既明轻笑一声,说:“也对,是我疏忽了。”
他顿了顿,突然认真地看向祝念慈,礼貌地询问:“那可以现在给我一个拥抱吗?”
话题转变得太快,祝念慈愣了瞬,但还是小声说:“当、当然可以。”
他主动张开手,穿着温暖的针织衫,像一只仿真人偶娃娃般乖顺,瞿既明盯着他看了片刻,慢慢俯身拥抱住他,唇边溢出一声微弱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