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情况让人头疼,但如愿抓到熟悉的东西还是让人愉快。
他嘴角翘了翘,在对方皮肤上写下两个字。
你在。
——就知道你在这里。
隐身的时千饮无语地看了一眼岁闻,回写两个字。
契约。
——就你皮。契约之下,我们是可以感觉到彼此的。
岁闻侧一下头,冲时千饮谦虚地笑了笑,在外边的位置上坐下,给时千饮留出靠里的一个座位。
一两秒的停顿。
很快,岁闻感觉热气贴近,时千饮坐到了自己身畔。
两人并肩而坐,前边,医生和护士的絮语陆陆续续传进岁闻耳朵里。
“失血过多,通知院里头准备输血。”
“这小姑娘下手太狠了,怎么连手筋都伤到了?”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几句话后,医生和护士大概处理好了棠兰兰,一同走向岁闻所坐的紧贴车厢的长椅子,准备休息。
后车厢的医护人员一共三位,两位女护士朝着岁闻左边的位置走去,那里位置宽阔,剩下一个医生则朝着岁闻的右手边走去,那里还有一个空位……
岁闻及时向内挪动了一下,和时千饮贴手并腿。
医生:“……”
岁闻:“……”
医生:“挪个位置?”
岁闻思考一下,向内挪一下,靠入时千饮的怀中。
医生:“再挪个位置?”
岁闻于是又向内挪了一下,这个距离,时千饮完全坐不下了,他有点无可忍耐,用手指在岁闻的掌心写道:
开窗。
岁闻立刻明白了时千饮的意思。
他问医生:“那个,我可以开个窗户透透风吗?”
医生:“可以。”
岁闻于是从座位上站起来。
但他站起来的时候正好时千饮也跟着站起来,狭小的位置里,两人绊在一起,刚刚起身的岁闻再度跌下。
仓促之间,岁闻下意识伸手去拉时千饮的胳膊。
狭小的空间里,除了岁闻以外,全是人类。
未免被人发现端倪,时千饮无奈,只能顺势靠在岁闻怀中,让对方的手自然垂下。
岁闻:“唔——”
医生奇怪地看了岁闻一眼:“你怎么了?”
岁闻承受着另外一个人的重量,对方正坐在自己的怀中,一两缕长发像蛇一样,钻入自己的衣领刮搔着,他面不改色,假装一切无事发生过:“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