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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圣诞节，大家有什么好节目呀？）

第二卷公子四十三、古人的心思真难猜……

正屋里，李攸正陪老太太说话，渐渐地现出疲态来，不经意地问了句：&ldo;饭怎么还没送过来？&rdo;

梅香笑着上前道：&ldo;已经叫人再去催了，现下不是饭时，许是一时半会儿的还没做出来。&rdo;

&ldo;也不用麻烦，只要做个粥来就行……&rdo;李攸偷偷看了祖母一眼，有些不好意思，&ldo;孙儿觉得饿了……&rdo;

老太太白他一眼：&ldo;知道饿了吧？看你往后还敢不敢不吃饭！&rdo;

李攸笑嘻嘻地滚到祖母怀中，又撒了一回娇。老太太察觉到他有些无精打采，便劝道：&ldo;先打个盹儿吧，我也累了。&rdo;转头叫跟来的丫头：&ldo;叫人拢个火盆来，这屋子到了下晌越发冷了。&rdo;

今天跟在她身边的是两个一等大丫头珍珠和珊瑚，闻言忙跟青儿、露儿等浣花轩的丫头一起到暖阁里收拾出一张睡榻，又烧了个火盆来，让他们祖孙俩一个睡长椅，一个睡榻，暖暖和和，又舒舒服服。李攸有一句没一句地陪着祖母说话，不一会儿，老太太倒先睡着了。

李攸见状，朝梅香看了一眼，后者便装作替他掖被子走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话，李攸沉吟片刻，吩咐几句，也闭上眼休息起来。

这一睡就过了大半个时辰，梅香照吩咐进暖阁，轻轻叫了李攸几声，然后挨近他耳边似乎在禀报什么，李攸忽然提高了声音：&ldo;不要再提这件事，回头也别让老太太知道，免得她生气。&rdo;

&ldo;什么事呀？&rdo;老太太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李攸忙赔笑：&ldo;没事没事，祖母醒了？可是孙儿吵着您了？&rdo;

老太太问了珍珠时辰，便要起身：&ldo;原来已过了这么久了。对了，厨房的饭菜还没送来吗？！再迟可就该吃晚饭了！攸哥儿这样怎会不饿坏？！&rdo;她沉了脸色，便命珊瑚去厨房问个清楚。

梅香忙笑着上前道：&ldo;已经送过来了，只是我见三少爷睡得这样香，不忍心叫他，我这就叫人送上来。&rdo;老太太这才罢了。

等李攸洗嗽完毕。丫头们已将饭菜送了上来。一看原来是一碗燕窝粥和四五几样开胃小菜。却不是先前老太太吩咐地。老太太见了有些不悦。李攸却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粥。又挟了口酱菜。微微一皱眉。便马上恢复了笑脸。大口大口地吃起粥来。

老太太见孙子吃得香甜。心里也高兴。忽然觉得自己也饿了。便命珍珠也给自己舀一碗。珍珠却为难地回禀说厨房只送了一碗过来。李攸讨好地挖了一勺送到祖母嘴边。老太太便把所有不悦都丢开了。与孙子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起来。

吃完了。李攸又陪老太太说话。仿佛不经意地道：&ldo;老太太也别怪他们。又不是正经饭时。本就叫人为难……往后孙儿会好好吃饭地。您别为了这点小事。生厨房地气。免得……&rdo;他放低了声音。&ldo;……二哥脸上不好看……&rdo;

珍珠与珊瑚对望一眼。都不明所以。老太太却听懂了。不由得为小孙子地懂事体贴而叹息。方才那燕窝粥一入口。她已尝出是自己惯吃地口味。因她喜甜软食物。燕窝里照例是多放冰糖地。况且粥地火候太过。显然是自己早上吃剩地。厨房地人加热后又重新送了上来。再看那几样小菜。都是原本做好了存在坛子里。拿出来切好用烧热地香油一拌。便能吃地。如今天凉。那油都结了厚厚一层。怪道孙子吃地时候猛皱眉头呢。

老太太十分生气。厨房地人明知自己在这里。还敢这样怠慢少爷。不但送饭送得迟。还偷工减料。真是欠教训！别人告诉自己地。攸哥地小丫头跟厨房吵架。原因看来还真值得商榷呢！不过他们敢这样大胆。难道真是因为敞哥儿地缘故？

老太太沉吟片刻。始终不相信疼爱地二孙子会做出这种事来。应该是厨房地人自作主张。她沉下脸。决定回去后要让媳妇整治整治府里了。二孙子屋里那几个通房。也要挑拣挑拣。惹事生非地趁早赶出去！

不过她还是留了个心眼，交待珊瑚向浣花轩的人打听，小孙子吩咐&ldo;别让老太太知道&rdo;的事，究竟是什么？

很快珊瑚就在秋玉的帮助下，从前往厨房传饭的兰香处知道了&ldo;真相&rdo;。原来她与厨房的管事婆子又吵了一架，那婆子还口出狂言，叫三少爷少折腾她们呢！若不是她据理力争，那婆子还不肯吩咐手下熬粥，结果做出来的，却都是剩粥冷菜。

兰香没提到自己因为心里不慡快，吵架时没告诉那婆子老太太在浣花轩的事，更没透露那粥和小菜其实早在半个时辰前就送过来了，是在前院放到冷却，又用茶炉子热起来的，因此珊瑚就这样向老太太回话去了。

最后老太太是带着怒气离开浣花轩的，李攸仿佛对此毫不知情，依依不舍地直送到院外，才转回正屋。

青儿一脸不甘心地收拾着杯盘，抱怨道：&ldo;三少爷要忍到什么时候？！明明是厨房的人可恶！再这样下去，府里是个人就能欺负您了！&rdo;

李攸笑了笑，抬眼看梅香，梅香微笑着点点头，前者神情更轻松了，直往床上一躺：&ldo;方才走了困，且让我眯一会儿，吃晚饭时叫我一声，我要去陪祖母吃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