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朕过去看看。&rdo;皇帝错身而过,廖中全也慌忙跟上去。
他愣住原地,提了提挂带,毅然转身跟上去,谁知皇帝猛地停住,&ldo;荣妃情况不甚明了,她性子又一贯娇气,或许是下面的人慌了神把事情夸大。你先去瞧皇后吧,人醒了,再过来。&rdo;现在回想起来,那声音时远时近,面目模糊不清,极致的冷漠另一边是极致的偏袒,令人生怖。
容迢至今都有些心惊,总觉得自己窥探到了点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ldo;哥,你发什么呆呀?&rdo;容伽踮起脚尖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他回过神,看清眼前的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四下张望,皱眉道:&ldo;不是让你别随便出来吗?&rdo;说完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
容伽委屈道:&ldo;哥!你别大惊小怪的行不行,我以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rdo;
容迢说:&ldo;以前是以前,既然被我发现了,绝不能再在太医院待下去。你放心,虽然你骗了我这么久,但哥不会怪你,定为你求个好去处。&rdo;
&ldo;我不走!&rdo;他红了眼眶,瘪嘴道:&ldo;我就想跟在哥身边,我哪儿也不去,皇宫里只有哥对我好。&rdo;
&ldo;胡闹!你总有长大的那天,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自己走总比被人发现强,到时候我也护不住你。乖,听话。&rdo;他想和往常一样摸他的头,硬生生止住,叹了口气,&ldo;我不会不管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是你哥。&rdo;
容伽笑得勉强,&ldo;我听话,哥,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rdo;声音掩饰不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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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令沅昏昏沉沉躺了好几天,等清醒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梧兮宫。这个年居然就这么过去了,她还没来得及看烟花,没来得及赏灯,也没有许愿。
她幽怨地看着黑乎乎的药汁,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都怪祁铮那个王八蛋!
冬香不错眼的盯着她:&ldo;沅姐儿,常姑姑说了,一口都不许剩。&rdo;
&ldo;苦!&rdo;她皱起脸,突然有些怀念居仁殿的蜜饯。
这时常若走进来,&ldo;容大人来为娘娘请平安脉了。&rdo;
楚令沅放下碗,颔首,&ldo;让他进来吧。&rdo;
容迢诊完脉收手,&ldo;娘娘初愈,在饮食上应多加注意,忌油腻辛辣,多饮热水清茶。&rdo;目光落在腕上,并没见到那景泰蓝手镯,想了想还是提醒道:&ldo;容微臣说句不相干的话,娘娘年轻,有些东西看着漂亮,但实则累赘麻烦。&rdo;
楚令沅笑了笑,&ldo;容大人说的有理。&rdo;
他大概指的是那镯子,但她从未把这事告诉他,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她只戴了一次就看得出病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