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个要点是肌肉收缩和伸展的极限,极限的收缩和伸展才能爆肌肉最大化的力量。
笛玉的力方式更符合肌肉运作的原理,在奔赴战场之前,他便一直接受柴老头这方面的严格训练。在战场厮杀三年,这些力量技巧已经融入他的躯体,不用考虑距离,不用考虑极限,每一个本能动作都已做到这一点,得心应手。
论实际力量,笛玉或许输于壮汉,但他运用这些力量技巧,在最有效的距离内爆自己的力量,兼之忽远忽近地截击对方的拳脚,致使对方击打距离(即收缩到伸展的距离)出现误判,力量无法百分之百挥,因此不仅足以与对方抗衡,更逐渐占据优势。
一名壮汉一腿扫来,笛玉猛进一步,缩短距离,一脚回踢,半途截住对方的腿,力量完全占据优势,“咔”一声,那人惨叫出口,笛玉知道他的腿骨就算不断,也必然产生裂缝,损失至少一半战斗力。
低头躲过另外一人的拳头,那人长腿横扫而来,笛玉后退一步,那人一脚扫空。
他一进一退,游刃有余,两名壮汉却难受无比,感觉处处受制,要么用力过度打在空处,要么力量还未使足,已跟对方碰撞在一起。
战斗中一切瞬息万变,很多时候这种距离的把握没办法通过思考,只能依靠本能,而笛玉已将这种技法逐渐转化为本能了。
低喝一声,利用一名壮汉的失误,笛玉揉身欺近,右拳由下往上勾击,正中那人喉间下颚。
壮汉惨叫一声,若不是他肌肉强度实在可怕,抗击打能力级强,这一拳已够致他死地。剧痛之下,那壮汉依然本能地采取反击,一个膝撞抬起。
笛玉左手一压,压在他腿上,顺着他的力量回收一点,利用这点距离进行缓冲,但整个人还是被他的力量打得腾空而起,手臂麻。
另外一名壮汉终于逮住机会,一脚凌空抽踢而来,笛玉躲不过,只能折起右臂护在身侧。“嘭”一声响,如被车撞,凌空倒飞三米。
晃晃酸麻的双手,见下颚中拳的壮汉慢慢软倒,笛玉残酷地笑了。太久没动手了,肢体需要一个重新激活的过程,不然他可以更快结束战斗。
剩下的那名大汉怒吼一声,踢起一蓬沙子she向笛玉,含怒出拳。
笛玉矮身从他拳下接近,壮汉却绝非易与之人,另外一只拳头无声无息地从下方击出,待笛玉觉不妙,已来不及躲开,右手挡在胸口,硬受一拳,趁势倒转身躯,头下脚上,一脚凌空抽在壮汉脑侧。
笛玉先中招,但反击更凌厉,一脚正好踢中壮汉耳朵,壮汉脑袋嗡嗡作响,站立不稳,身躯摇晃。
内耳的半规管与前庭是掌管平衡的器官,至关重要。笛玉也想不到自己这临时一脚,竟踹得如此到位,翻身立起,趁壮汉还未恢复,马上一脚扫踢,将他掀翻,接着又一脚踢在他耳朵上,壮汉顿时晕迷。
笛玉揉揉胸口,痛得龇牙咧嘴。打斗时jing神集中,痛感被遏制,一旦放松下来便痛苦难当。
笛玉目光一扫,肖剑与对手斗得激烈,一时间还分不出胜负。黄泽三人逃入防风林,那个女匪跟进后也未出来,估计在里面僵持着。自己脚边躺着两个壮汉已经晕倒,人事不知,那个一直旁观的家伙却不见了踪影。
现铁皮屋的门开着,笛玉暗叫糟糕,别他叫带着叶若逃了。马上动掠空步,迅若奔雷地突入屋中。
脚未立定,脑后风声飒响,危急关头,笛玉急忙往前扑倒,“噗”一声,剧痛传来,脑后湿热一片,鲜血直流。扭头一看,那名绑匪好整以暇地提着顶端染血的棒球棍冷笑着对着他。
若让这一棒打实,笛玉要么立死,要么昏迷。不过看到叶若安详地躺在弹簧床上,他还是放下心来。
绑匪邪笑着,“这小妞长得不错。”
笛玉缓缓起身挡在叶若身前,一摸后脑,满手粘糊湿热的血。他自己尚未觉,他对叶若的关心程度只怕已过只将对方当作保护目标。
绑匪见笛玉神se紧张,笑道:“不用担心,我不会动她的,因为没必要。”
笛玉懂他的意思,眉毛一挑,道:“这么有信心?”
绑匪还是笑,胜券在握的样子,“那个跆拳道小子不错,再给他几年时间,或许可能胜过我兄弟,”瘪瘪嘴,接着道:“但现在不行!”
“另外那三个小子虚有其表,没什么能耐,我女人很快就会搞定他们。”绑匪说完指着笛玉道:“只有你,令我意外。”
“你的女人会很惨,你信不信?”笛玉冷笑,“我令你意外,他们同样会令你意外!那三个家伙的确没什么能耐,但他们每一个都比你女人聪明十倍,你以为你女人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笛玉才不觉得黄泽三个会比那个女匪聪明十倍,但心理战这种东西他深谙其道,在战场三年,他经历得太多了。对方欺他年轻,想从心理上瓦解他,其实正暴露出他自身的缺乏自信,因为他自觉武力难以取胜,才会采用心理战术。
绑匪闻言果然皱起眉头,笑不出来了。他本以为打五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很快,但结果出乎他意料,笛玉竟干倒了他两名得力打手,而他女人,对付那三个乱七八糟的小子竟一去不回。而且他们深入林中,看不见情况,这种未知加剧了他的关心则乱。
笛玉心有定计,接着道:“还有那个跆拳道小子,他从未败过你信不信,再强的对手也无法将他打倒,因为跆拳道是他的全部,胜利是他的唯一追求。还有,这个女孩对他很重要!”
笛玉觉得自己这样信心满满地夸一个人好恶心,绑匪却果然受影响,呼吸一重,目光生寒,骂道:“臭小子!”挥棒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