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怎么破了?
罗美兰来到警局都六七个小时了,才发现童婳的额头破了。
童婳根本就懒得同罗美兰多说。
“能怎么回事?不就是你看的那样!”
额头和手上暴露的伤口其实都是浅的,藏在衣服里面,被扔在石头上砸到腰背的那一片伤口,才是真的痛。
窦肖张口就是嘲讽,“啧啧啧,不容易啊,江太太终于发现自己的女儿受伤了。做你的女儿未免太惨了,能不能活着,关键还得靠自己命硬。”
接着,窦肖就叭叭叭把事情的经过跟郁贝说了一遍,“江总的助理叫了几个流氓------”巴拉巴拉,“要不是小爷我凑巧路过------”
说到兴起,窦肖飞起一腿,把自己怎么踢翻林运成的动作行云流水地演示了一遍。
------不过演示完之后,感觉蛋蛋有点凉是另外一回事了。
罗美兰惭愧不已,“不是说误会吗?世宏是让助理接小婳回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江星柔是知道江世宏让助理去教训童婳的事,不免着急了,伸手向童婳的腰背,直接扭了一把,“不过是误会而已,姐姐,你快点去跟他们解释清楚。”
“咝。”童婳吸了一口冷气,好痛,刚好碰到她受伤的地方。
找死。
这辈子,在童婳的字典里就没有一个忍字,直接反手一巴掌甩在江星柔的脸上。
“啪”!
随着清脆的一声落下,江星柔右边脸迅速鼓起红包。
江星柔被打懵了,竟然忘记趁机摔出去,而是直直地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看着童婳,半晌,委屈的眼泪才涌出来。
罗美兰听到巴掌声,心脏猛地一跳,刚刚童婳是没推江星柔,江星柔就摔了出去;但现在,童婳是当着她的面直接打了江星柔,她看看童婳,看看窦屹,又看看江星柔,任是想不出该怎么办。
窦肖则马上跳起来,指着江星柔,“哦,你扭她!真恶毒!”
江星柔捂着脸,委屈地直掉泪,“没有啊,我没有扭她,妈妈,我真的没有扭姐姐,我只不过着急了一点,想让姐姐去帮爸爸解释清楚而已。”
窦屹刚毅的脸上眉头皱了起来。
郁贝挽过童婳,语声放缓,“让阿姨看看好吗?”
童婳感到她视线温柔,不由得点了点头。
郁贝捏着童婳的衣角揭起一点,露出童婳的后腰,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见一大片呈青黑色的淤青,越往上越多。
当然郁贝也不方便把衣服全部揭上去,可就看到的这些,是伤得真厉害,其中破的地方都流血了,染红了白衬衫。
罗美兰看见这样的伤,也是心揪住了,莫名感到疼痛。
郁贝脸色马上沉下来,“养女小姐!这就是你说的轻轻碰了一下?”
江星柔摇头,“这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郁贝道:“我知道不是你,但江大小姐本来就受伤了,你扭她一下,让她的伤口流血了!”
郁贝并不是傻的,她有四十多年的人生阅历,一看到这样的伤口,自然大致猜得出是怎么形成的,血流出来是新鲜的,可见是刚刚江星柔扭的那一下,弄破了童婳的伤口。
罗美兰见童婳后腰不断有血流下来,心中五味杂陈,若说感情,她肯定是跟江星柔相处了十六年更加深厚,可童婳是她的亲生女儿,看到她伤得这么重,她也心里不好受。
“星柔,你太毛躁了。”
罗美兰也忍不住有怨言。
郁贝道:“伤得这么重,早该送去医院治疗了。”
这伤,她碰都不敢碰,那淤青的皮肤又薄又脆,一点点轻微之力似乎都会让它破了,也难怪刚才江星柔那一下,让童婳流血了。
眼前分明只是个小女孩,却连啍都没哼一声,郁贝的心疼满溢,“傻孩子,伤成这样,怎么不叫痛啊,你又不是没娘的孩子。”
罗美兰心虚,童婳的娘不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