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除了连峤。
叶景怿饱含怒气地质问道:“你在说谎?”
连峤平静地回道:“不是。”
叶景怿伸手掐上连峤的脖子,恶狠狠地又问了一句:“你在说谎?”
“不是。”
连峤似乎是有点难受,眉头紧紧皱起,开始下意识地挣扎了,跟有意识的她完全不同,她挣扎得特别激烈,但还是回答了叶景怿。
叶景怿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丢了什么,她前面几次都没反抗,现在开始反抗了。
所以她现在真的说的都是真话。
叶景怿不喜欢别人反驳自己,质疑自己的决定,更别说挑衅自己。
可连峤每一个都做过了,居然还活得好好的。
他什么时候忍耐度这么高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他这抽丝剥茧一般的分析侵入他的心脉,侵蚀他的神志,让他理智崩溃。
叶景怿见连峤被自己掐晕过去了,松了手,目光阴郁又森冷地盯着她。
可是她除了合着眼眸,皱起眉头,看起来很难受以外,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他猛然往后退了好几步,弯下腰,无力地抱着头。
到底是哪一步错了?
药,对,是药。
叶景怿的眼里突然爆发出极亮的光芒,闪着血红的猩色,似是已经失去了理智一般。
叶景怿连滚带爬地到了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将剩下两粒药拿了出来,自己吞了下去。
他觉得是这个药有问题,否则,怎么会这样?
这世界明明肮脏不堪又荒诞至极,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存在?
她又怎么可能会不说谎,只说真话?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没有挑衅自己,真的只是在阐述她自己的想法。
所以她确实对自己没有恶意。
但是怎么可能呢?
他不信。
叶景怿吃了药后,思绪已经变得混乱不堪,精神恍惚,整个人呆坐在地。
连峤醒来时已经是下午6点了,她只觉得头昏脑胀,还有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她有些记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恶心、反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