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元柏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帆布包中放着一样重要之物,是在石桥铺镇的时候黑彝族大毕摩交给自己的,也是开启那头顶悬棺的重要钥匙。
但是现在这钥匙已经跑到那悬棺之处了,怎么上去的,当然是被拿上去的,此刻徐南荣正站在那悬棺之上,也不知道这老爷子是怎么上去的,手里还拿着劳元柏的圣镯。
这不得不令劳元柏吃惊,自己的道行虽然比不及这徐南荣,但也不差,若是一个人从自己身上拿东西,怎么都有所察觉,但这徐南荣又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呢?还有一个问题是这徐老爷子到底是怎么上去的?总不能飞吧?
“劳师傅,要不要我把他射下来?”
“好,注意别伤着要害!等等还是别,任他去吧,即便他拿下什么东西来了,恐怕要带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看看再说吧!”
此间劳元柏心中不是恼怒,而是非常之好奇,不是说只有自己能用圣镯开启这口红棺吗?早不抢晚不抢,偏偏到了这里才来夺得这圣镯是怎么个意思。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必须得防着,这徐南荣的嫌疑最大,也是最有可能和倭人是一伙的,里面的东西给谁也不能让他带走。这关乎民族,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这毕竟是大义。
劳元柏这边发现了问题,另外几个老头子以及大土司当然也能够发现,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没人愿意做,几乎就在其他几人同事发现问题的那一刻,战火停歇了,那铺天盖地的儿虫也退了回去,什么时候进来就看大土司的意思了!
站在不远处的老头子也刚好把手中的枪准备好,但现在却没有将枪口对向大土司,而是朝向了那站在红棺之上的徐南荣,这意思是只要这徐南荣有下一步动作,他随时是可以开枪。
“徐老爷子,你不能把那东西带走?”本来劳元柏是想问徐南荣是怎么上去的,但转念一想,现在问这个已经毫无意义,徐南荣进来的目的就是要得到那东西,唯有阻止他才是当务之急。
“噗、噗、噗!”三声响,刚是低头的劳元柏下意识的身子一蹲,朝着四周望去,没有发现有何异样,这不是枪声,反应过来应该是来自头上之后,又是望了上去!
这一看立即坐实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徐老爷子的此刻身上连中三箭,前二后一,皆是没羽而入,穿胸而出,若是普通人的话早已经跌落红棺之下,可这徐南荣就像没事儿人一般,连查看都不打算,一直就在那红棺之上摸索起插钥匙孔洞。
“劳师傅,恐怕你这位徐老爷子已经不是人了!”
“也许真的不是人了!”劳元柏的回答更多的是在对自己说,一路而来,虽然明知道这徐南荣是带着目的而来的,但也没有觉得他有多么的十恶不赦,反倒是偶尔能看到其仁心的一面,若抛开倭人一说, 他也仅仅是一个为了自己心中信念而做事的人,一个希望在自己死之前完成心愿之人。
现在这副迟暮之躯已经完全被另外一个阴魂所占,在他自那绿儿虫中出现开始,劳元柏就有所怀疑,现在坐实之后多少有些不太接受。
“劳师傅,徐师傅到底怎么了?”
“被阴魂占据躯体,应该就是那一路阴兵头人,若是劳某人猜得不错的话,在小径山我去接你们的时候他已经出事了,哎!”
“什么?劳师傅,你说什么?那真正的徐师傅到哪里去了?劳师傅那么厉害···”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或许特死了,或许他自己的魂魄被囚禁在哪儿,反正已经不在这一具躯体之中,站在上面的这位仅仅是被那阴兵头人占据躯体的行尸走肉罢了,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受伤,看起来这么多年来这一路阴兵等待的可能就是红棺的开启!”
“他们也想要得到里面那能够颠倒阴阳的东西,他们想还阳,鬼七,一回要真动起手来,你站远一些,几个老头子这般道行的争斗不是你能承受的,若是可以,希望你能出去找找方文娜他们,哪怕有一线希望也找一找。”
“哎!劳师傅,鬼七知道了!”
话毕,鬼七黯然的退到了后面!
“躲了那么久,你们终于还是出来了,早在千年前你们就应尘归尘,土归土,现今还要这般觊觎我族圣物,本土司岂容你得逞!”
“开枪!”
两句话一句是出自于大土司之口,而另外二字来自哪面容扭曲的老头子。
“唰、砰!嗷···”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为大土司袖中飞驰而出的黑褐色,另一声自然是被老头子动手改过的枪,同时中之,引得上面徐南荣的一声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