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是依靠着自己定的手机闹铃,为了叫醒自己,他连定了十个。
樊林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第几个闹铃声中醒来的,关上闹钟,他安静地揉揉眼睛,有些诧异于现今的安静,四处张望着。
他脑袋还属于一种半开机的状态,问五乘六会算但不会算六乘五的那种,朝门口望来望去都没人,还以为那仨人把自己抛弃了,起身就要去教室上数学课。
人还没走出去两步,又想起自己书包没拿,一转头,跟靠窗站着的顾承对视,恐怖的梦涌上心头,他向后退一步,又想起这行为貌似不妥,于是顿住。
他换上正常的表情,拎起书包,随口问道:“你怎么不去坐着?”
顾承合上手中的笔记,撤开:“腿麻。”
原本覆盖过大半窗子的窗帘瞬间失去动力,缩下去,散到一边。
樊林就那么盯着窗帘一角,看着它泄气,又利落转身,望着顾承的背影。虽说用不着上学,可他还是穿着一身秋季校服,蓝白色渐远。
他这才反应过来,窗帘是坏的,那方才,顾承这是一直扯着窗帘?
樊林突然愧疚起来,人家给自己挡光,自己还做梦被人家追着打,着实是有点过分。
于是只摸摸鼻子,小跑跟紧顾承,等着上数学。
教室里一直不见关彦琳和褚原,甚至于,这俩人是在老师进门后才气喘吁吁地推开门,还给樊林递过一个纸条,说是让他放学别急着走,先去零号教室,有惊喜。
樊林一头雾水,弄不清这俩人要搞什么东西。
直至三点整,他推开零号教室的门,甫一迈入,躲在门两侧的关彦琳和褚原猛然窜出,在他两边脸颊上抹两道奶油。
顾承也不知从何处端着草莓蛋糕冒出来,耳边是三道齐声的:“生日快乐!”
话音未落,褚原又转着圈圈拍手,不住的起哄。
到现在,樊林依然是懵懂的,他转身朝后看一眼,没人,才疑惑地指着自己:“我吗?”
“废话,不是你是谁。”关彦琳踮起脚,给他戴上蛋糕里自带的纸质皇冠。
“嘶,你们从哪得知的消息?”
“没想到吧?”褚原抱着肩膀,得意洋洋,“我们查的你社交软件资料卡。”
樊林顿住,褚原还以为他是过于兴奋,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
沉默半晌,他才出声:“那个,其实我生日是小年来着。”
长久沉默,一片死寂。
“但还是很谢谢你们。”樊林说着,趁这仨还处于懵懂状态,坏笑着给他们一人脸上抹上一道奶油。
随即被狠狠报复回去,双颊各三道,像个小花猫。
好在,这蛋糕不大,一人一小块,也不算浪费。
只不过褚原坏笑着,非要把蜡烛都拿走,拉着俩人凑到角落,还不准樊林靠近,说是什么谋划惊天大事件。
樊林摊手,笑笑,奇葩大事件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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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收了这个莲花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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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说辅导班年前上一周,年后再上一周,除此之外无休,小年之前就能结束。
可不知道是不是被哪位正义人士举报,连草药堂都能被查,老师提前通知停课一天,刚好上到小年当天。
褚原对此很是愤怒,在辅导班内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拿着尺子不断拍打桌子,啪啪作响,面上愠色不减,斥责着辅导班毁了他的惊天大计划,扼杀了一个祖国美好花朵绽放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