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我。”高曲没松。林冬推开她,回头看着秦树阳。他跟上来,说:“那就玩玩?”她听他的,“好。”林冬听都没听过这个游戏,什么狼人女巫法官预言家…一群人围在一起花样忽悠,脸不红心不跳。开完三局结束,他们开始玩骰子,输了的喝酒,林冬胃不好,酒全被秦树阳挡下了。他咕噜咕噜一杯接一杯,胸前的衣服都湿了。秦树阳玩游戏很厉害,和一群同龄人混熟了,越来越放得开,甚至于有点不像那个平时的他。热火朝天的一群人,玩的很开,林冬觉得自己融不进去,全程坐在秦树阳身边,不怎么说话,静悄悄的看他们闹。秦树阳不经意碰到她一下,他转过脸来一脸宠溺的对着她笑,嘴角高高的弯起,傻小子一样。她轻轻的唤他一声,“秦树。”“回去吧,别喝了。”太吵了,他没有听见。酒喝大了,气氛愈高,后来秦树阳还弹起了高曲的吉他。他一边唱一边弹。“ifihadtoliveylifewithoutyounearthedayswouldallbeeptythenightswouldseelong…”一首老歌。《nothgsgonnachanyloveforyou》他的声音很好听,发音也很纯正。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前台看店的小姑娘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高曲潇洒的坐在桌子上,身体跟着音乐摇晃,微笑着看他。还说是瓦工,骗谁呢。“ourdreasareyoungandwebothknowtheylltakewherewewanttogoholdnow,touchnow,idontwanttolivewithoutyou”他微醺着,半眯着双眼,怀里抱着吉他,坐在复古的暖黄色灯光下,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很迷人。忽然缓缓抬起耷拉的眼皮,目光懒散,望向不远处的林冬,边笑边唱,“nothgsgonnachanyloveforyouyououghtaknowbynowhowuchiloveyouonethgyoucanbesureof……”高曲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笑着坐到他身边,拿起一个啤酒瓶当话筒,跟着他一起唱。其他同学见状,跟着乱起哄。“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林冬起身出去透透气,远处的高山连绵,一大片黑色的剪影看着有些吓人。她又看到下午那条黄狗,它看上去没那么激动了,低着头走在路边,见到林冬猛的抬头,与她对视几秒,又低头继续走,渐渐消失在夜幕里。林冬走在无人的街道,听到犬吠阵阵,听到树叶挲挲,听到蛐蛐唱歌送给月亮听。她抬头仰望着深沉的夜空,清风微凉,跟着她的步伐,天在走,云在转。一个小野巷子里传来几声绵软的猫叫,林冬望了过去,只见到一个小小的白影。她刚靠近,小白猫就吓得窜进了草堆里。喵——嗲嗲的。远处来两醉汉,叼着烟,对着林冬指指点点,她起身往回走,快步离开,他们跟了上来。步步逼近。转弯处,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她抬头,提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秦树。”他皱着眉,“大晚上你乱跑什么,到处找你。”“有两个人跟着我。”他望过去,只看到两个烟火星停在不远,不动了。“以后别乱跑。”他把她肩一揽,带走了。上楼梯时,林冬跟在他的身后,忽然与他说:“谢谢。”他回过身,停下脚步,高大的人挡住整个楼梯,轻笑了一声,俯视着她。“你吉他弹得很好。”“那自然的。”他酒意又上来,滔滔不绝起来,“我会的那可多了去了,钢琴,吉他,小提琴,口琴也会。”她沉默着,仰视着他。“不信?”“信。”“想当年”他敛了笑,摆摆手,“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秦树,你是个好人,我喜欢你。”他愣了一下,“是么?”林冬没有回答。秦树阳快速的挑了一下她的下巴,坏笑道:“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她凝视着他。“什么好人坏人的,你知道谁是真心对你,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估计哪天我把你害了,你还会帮着我数钱,傻不傻。”“你不会的。”他笑着转身,摇摇晃晃的上楼,“小娘们。”林冬站在原地,看着他宽大的背影,喃喃自语,“小娘们?”……秦树阳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井外的星空。一颗,两颗,三颗…五颗,六颗,十颗…九颗…几颗?林冬回了房间,拿上衣服去冲个澡,卫生间是公用的,两间浴室并着,她看到没处挂衣服,又折回来找袋子,拎着东西又回到卫生间,关上门刚要锁上,发现插销坏了。林冬又拿着东西出来,隔壁间有人在用,她站在门口等,等了进十分钟,里头的人还没结束。碰巧秦树阳过来上厕所,“你站在这干嘛呢?”“排队。”“都有人?”“那个门坏了。”“噢”他去了卫生间,不一会洗了手出来,见她还站在那等,走过来进浴室看了两眼,插销断了,他招了她一下,“过来。”林冬走过去。他把她手里的塑料袋挂在挂钩上,“你洗着,我在外头给你守着,天不早了,赶紧洗了睡,明早还得早起。”“好。”她进去把洗漱用品放在小架子上,回身差点撞到他身上,她抬眼看他,顶灯照的眼睛亮晶晶。“你不出去吗?”“啊?”“我要洗澡了,你不出去吗?”秦树阳这才反应过来,出去把门带上。林冬把衣服拉了一半,又放了下来,拉开门探出头去,嘱咐:“你别走啊。”“好。”她缩回头去,还是不放心,又探出头,“别走。”“放心吧,我不会走。”林冬把门关上,快速的脱了衣服,打开花洒冲了起来。秦树阳守在外头,靠着墙,听着里头的放水声。头晕晕的,身体发飘。不到十分钟,林冬湿着头发出来了。“我洗好了,换你进去。”他懒洋洋的眯着眼,看着她,勾起嘴角轻笑。好看,真好看。他什么也没说,几步迈进去关上门,里头还遗留着她的沐浴液香味,茉莉味。秦树阳三两下扒了衣服,闭着眼站在花洒下冲。水渐冷渐热的,一阵凉水顶头而下,他一个激灵,似乎被水冲的清醒些。猛然一睁眼。操。老子没拿衣服进来。“喂,你还在吗?”“在。”“你”话说一半,他使劲拍了自己一下,叫她拿不好吧。他看向换下的衣服,一股酒味,还湿漉漉的。算了,将就吧。“怎么了?”林冬在外头站着。“呃……”“有事吗?”“你……”他单手支着墙,浴水顺着美好的胴体缓缓流下,“你……你叫什么名字?”对啊,只知道带了个冬字,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一门之隔,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听不到她的声音。那五秒钟的沉默,像流水到天空的距离。“林冬。”……chapter16“那个,你先回去睡吧,我洗好了。”“好。”秦树阳关了花洒,抹了把脸上的水,他穿戴好,正准备回房间休息,拐弯处跳出个人来,吓得他一抖。看清来人,他突然的没好气,“吓死人啊。”高曲拦住他去路,“她真不是你女朋友?”“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