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黎今天下午到达淮城,自从飞机落地,就没有过过一秒钟的安心日子。
因为他为了圈钱,马戏团的每一场表演都是全球直播。
经司矜这么一闹,所有人都看见了他虐待人鱼,也看清了他伪善的嘴脸,不愿意再为他买单。
且不说他对海洋生物惨无人道的做法。
光是他刻意隐瞒自己的虐待人鱼的事实,就违反了人和人鱼首领一起定下的《生物联合管理保护法》。
光是这一件事。
就够他千夫所指,牢底坐穿。
杜仲黎撑着近乎崩溃的精神,草木皆兵的站起来,通过旅馆的小窗户,俯瞰楼下的车辆。
竟然真的看见,司矜和江临渊一起从车上下来。
小幺就守在旅馆,在看见司矜的那一刻,就钻进他的识海里,打开了痛觉屏蔽。
此刻,高傲的少年立的笔直,微风撩起他纤长的白发,越发像是高于万物的尊主,在迎接自己志在必得的胜利。
司矜跟前台打过招呼,说他们是在帮警察探案,得到允许后,和江临渊一起,走到了三楼,杜仲黎的房门前。
咚咚咚!
敲门声一道道的传来。
每响起一次,都仿佛重锤砸在杜仲黎心口,摧残着他剩下不多的理智。
是司矜,他来找自己索命了!
他来为自己和他那不要脸的畜生母亲讨回公道了!
杜仲黎吓得心脏砰砰直跳,眼圈通红,差点大小便失禁。
都是畜生而已,用他们表演已经很给面子了,不然他们还能发挥什么价值?!
他不过是在物尽其用而已,有什么错?!
很快,外面的敲门声停止。
杜仲黎心里放松了一瞬。
然,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砰”的一声。
大门被江临渊毫不客气的踹开。
男人深邃的眼眸闪着哄小孩儿开心的玩味,锁定他的那一刻,仿佛锁定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他推了推司矜,宠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