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话语出来的瞬间,舒知意再也忍不住,她抬起手掌压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骄傲的人,也会为了?一个人妥协。
他甘心?、他求之不得?。
他想以爱之名,将自?己捆绑。
江栩淮说的是——
“别再将我放逐。”
管管我吧,舒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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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静谧,暗淡的光晕拼凑出温柔的侧影,窗户早就被阖紧,室内余温渐渐地回暖。
这样的黑夜最容易入眠。
舒知意却不急着睡觉。
在给江栩淮喂完退烧药后,她又一遍一遍地给他换降热贴、用湿毛巾擦脖子、量体温……
她就这样看着他,守着他。
一整晚都寸步不离,来来回回地照顾生病的江栩淮,但她一点也不觉得累,反倒是感?到很安心。
许是江栩淮的身体素质比较好,后半夜就彻底退烧了,舒知?意跟着放下心来,掀开被角缩进他的怀里,边搂着他边用脸颊蹭他的胸膛,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然后才沉沉地闭上?眼睫。
须臾后,舒知?意的呼吸变得平稳。
终于?不用再?被梦魇缠住了,她极轻地弯起唇角。
但她不知?道的是。
安静的一侧——
揽着她的男人?,在她睡着后缓缓地睁开眼,视线垂下,无声地注视着怀里的女孩。
他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子地轻捏她的耳垂,呼吸又挨近了几分,蓄着爱意的话语轻柔地喟叹而出?。
“捂热了。”
没人?听?到这句话,没人?听?得懂这句话。
没关系,他自己明白就好。
江栩淮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牵紧她的手?,慵懒地抱着她继续入睡。
唇角,也细微地弯起。
夜还很长。
梦境不再?破碎,虚幻变得真实?,小猫小狗拥抱着取暖。
凛冬,终于?即将成?为过去。
……
晌午时分,舒知?意是在一股浓郁的饭香味中醒来的。她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扭头?。
身旁已经没了人?影。
舒知?意立刻明白过来,她不自禁地笑出?声,心里默默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