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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迟之前预估的可以操作的位置大小估摸只有杯口大小,实际操作的时候,才发现这么形容是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停搏液把荣欣的心脏保持在瘫软的状态,他们小心翼翼地把一碗冰屑从各种器械、缝线的间隙一点点塞到心脏周围。整台手术下来,除了主动脉瓣本身的操作区域,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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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荣欣的手术结束。
缝完最后一针,耿迟拿着尺子放在切口旁边,去掉皮肤牵扯后的红肿区域,缝线最终长5。7厘米。
他看了眼仍旧陷在熟睡当中的荣欣一眼,忍不住唏嘘:我们虽然不是整形外科医生,但为了你以后的终身大事,也算是操碎了心吧。
王冰在对面给他抬了抬下巴,口罩上方露出来的一双眼像是在说:怎么样,服了吧?
服。
必须服。
下午三点,荣欣从监护室里醒过来,各项体征指标正常,晚上就又回到了原先住着的那个普通病房里。
山诣青下班前过去查房,另外一个老太太已经出了院,床位空着。
而荣母拉着他的手不停道谢。“我读书少也不懂这些,但闺女醒过来看到伤口就说真是麻烦你们费心了,让她以后还可以有漂亮的衣服穿,”荣母拉着他的手不肯松,“你们医生都是好人,好人啊。”
山诣青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笑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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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是下飞机给山诣青打了个电话,没接,想是应该在忙,就没再打。
回到家里放好行李,她简单补了妆,看他还没回电话,就又给他打了一个,只不过对方还是没接。
着急去接应棉朵,应如是没再等他回电话,自己打了车到南城医院,想着他一会儿忙完也不用到迪纳去接自己,可以省点时间。
应如是打听到山诣青的办公室,过来的时候,看到办公室门是开着的,只是里面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