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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材!”震耳yu聋的怒骂声来自愤怒的修寒。
残捂了捂差点被震聋的耳朵,一脸很无辜的样子,“就算你说我是蠢材……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只是迟疑了一下而已。”
在那种比武中,是容不得半点的犹豫,稍微的疏忽便有可能导致致命的危险,更何况一刻的迟疑。
“你——!……”额头开始冒出青筋的修寒已经准备开始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了。
清脆的破碎声突如其来的在这个大厅中响起,打断了修寒与残之间的对话,众人愕然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洛比折断剑的双手流淌着鲜红的血液,一路滴落在地面走到残的面前,苦涩的一笑,“我确实没有挑战您的资格哪。”话刚落音,洛比突然单膝下落,重重的跪在残的身前,依旧血流不断的双手将断裂的破剑捧在头上。
“我洛比,今ri对此剑起誓,以吾血为证,一生愿追随在残殿下左右,忠诚不二。若违此誓,犹如此剑!请残殿下准许我的效忠。”
残眼中的惊异一闪即过,在任何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就回复了悠闲的神se。
“我准许。”残微微一笑,手已经握上洛比还在流血的双手,将跪着的他从地面拉起来的过程中,手心的银光闪烁。当洛比站起来的时候,原本伤及至骨的伤口早已完好如初。
突然一声玻璃窗破碎的声音,一道银光向残猛然间袭来。多年来对危险的反映,让洛比下意识挡在了残的身前。但那银光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转了一个弯,还是落在了残的肩上。
一个很普通的纯百se小鸟,只是那比寻常鸟要大上两倍的翅膀闪烁着银se的光辉,显示着它的不平凡——正是不知何时被残支出去做事的[忍]。
残低头看着它,便伸手将忍的喙上叼着的东西取下来细细看了看,剑眉突然一皱,握着那东西的手突然缩紧垂了下来,残低声自语道,“怎么会这么快……”
“殿下?”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眼,洛比也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环形徽章,是用钢铁制造成了扁平圆牌,上面雕刻着一些字,是阶级和所隶属的队伍。凡是士兵就必须佩带的本国的徽章,只是那黑se环扣的正面上所雕刻的,并不是雅狄斯的代表——雪之狼,而是一只展翅yu飞的雄鹰。
洛比心中微微一紧,脱口而出,“梵若拓帝国?!”
残回过神来,看见众人疑惑的目光,轻轻一叹,“做好战斗的准备吧,梵若拓帝国的军队……已经向奈落攻打过来。”
犹如在沸腾的油锅里重重的投入一块石头,整个大厅刹那间都炸开了。喧哗声,惊呼声,恐惧声充溢了整个沸腾的大厅。人们惊慌失措的神情随处可见,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嗡嗡乱转。
但是残依旧那样气定神闲的站着,没有说话。只是没有人知道,那样平静如水的神se下,心中掀起的涟漪,眼中光芒闪烁不定,脑子也在飞速运转。
奇怪…按理说梵若拓帝国在摸清一切底细之前应该不会那么轻举妄动,怎么会突然……是发现另外的[那些人]的痕迹吗?还是已经与[那些人]达成了协议,一起瓜分奈落?……不,不对,事情不应该那么简单才对……资料还不够,不可以轻易下结论。总之,先看看事情的发展好了。
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刺激梵若拓帝王梵邺不顾一切攻打奈落的原因——是因为梵邺痴迷的恋上了少女身份的[自己]。所以,在不久之后得知一切真相的残,难得哑口无言的对这个原因不予以任何的评价。
此时已没有时间思考得太多,残抬头幽幽一叹。
一场无法避免的血腥战争即将展开——却并不是结束,而是为将来那无数即将开始的战争演奏出了一个动人的序幕——犹如一场动听的华尔滋舞曲,在兰提斯的大陆上开始了永无休止的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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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好是坏。”悠然的叹息声来自于有着长长金发,额头有着一点红痣的男子,“这极难修炼成的[太极八卦]身法,你竟在一周之内就完全领悟。”
“总觉得将它教于你是一个错误……”
一个笑嘻嘻的孩子缩在这闭着眼的金发男子怀中,拉扯着那长而柔软的金丝,粉雕玉琢的脸上满是清亮的笑意。
“听好,残。”无意教训孩子放肆的动作,沙加低头轻声在他耳边嘱咐着,“[太级八卦]必须以强横的能量为后盾,才可以发挥…你虽无任何真气魔法能量,却依旧能施展出。只是千万要记得,不要逼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使用。否则……”
“xing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