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罗默然。
叶夫人以为自己占了理,说得人心服口服,此时正是杀鸡儆猴的时候,方欲叫人将她拖下去,谁知赵轻罗竟自己站起身来。
“若叶夫人是这样认为的话,我只能说,我没错。”
赵轻罗听着受害者有罪论,血压直往上涨。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她可都还记着呢:“小姐她行得端,坐得直,举止并无半分不——”
“啪——”一声清亮的脆响打断了赵轻罗的无错宣言。
月牙拍了下手,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夫人面前容得你绞口?”
她挑眉,挑衅地俯视赵轻罗,像是要把这些日子受的气全发泄出来,又唤来小厮将赵轻罗狠狠按在地上。
叶箫箫被她母亲扯住手腕,只能死死盯着月牙,她算是看清楚她这奴婢了。
赵轻罗被打懵了。
这才来几天就达成被扇耳光的成就,她的确是个狼人。
叶夫人看着这模样十分满意:“今日,我便让你瞧瞧甚么是规矩。”
这就是要请家法的意思了。
此话一出,她身边一个小厮立马面露难色。
他是跟着叶老爷的。今日叶夫人越权带了府卫,本就不妥。若是再打死人,传出去对老爷的官声实在不好。
目光几转,他突然发现院子角落处有人向他招手。
小厮迟疑地走过去。
那人递给他一块腰牌:“若是担心你家老爷官声,便拿了这腰牌去请你家老爷过来。”
“你怎知……”小厮又看了眼腰牌,霎时手一抖,“小的这就去。”说完偷偷从门口溜出。
天皇老子,这尊大佛怎会在此处?
这边,叶箫箫豁了出去,挣脱束缚护在了赵轻罗身前:“母亲若要打,便连着我一块打。”
赵轻罗仍然在发懵。
众人哪敢动手。
叶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
双方僵持不下。
叶大人其实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边赶着路,边暗自叹气:他不过晚回来半个时辰,这母老虎就要闹翻天了。
“老爷,老爷!”突然车外有人喊道。
叶大人掀开车帘一看,是自己的小厮:“不是让你跟着夫人吗,你怎么在此处?”
小厮跑到半路遇上了自家老爷,来不及高兴便将腰牌呈上,又将来龙去脉全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