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要和匈奴正式开战?
要是十年之前就开战多好!
“你和我遭遇了同样的命运。”军臣单于缓缓说道:“看来大越是丝毫不顾及与大胡的情面了,也不在乎你这个公主的生死。”
颛渠阏氏抬起头,她看到军臣单于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哑声道:“信上说,只要你们愿意不再侵略大越……”
“你们。”军臣单于玩味地吐出这两个字,说:“你现在是我的颛渠阏氏,而不是大越的公主。”
颛渠阏氏怔然。
军臣单于怜惜地拍了拍她的脸,说:“你给大越的皇帝写一封信,告诉他不要妄想挑战草原上的雄主,举国投降,并且送上供奉,否则将面临大胡男人无尽的怒火。”
颛渠阏氏猛地握紧了拳。
军臣单于接着道:“他是你的弟弟,如果?他不顾你的安危执意开战,按大越人的说话,算是不义之行。”
他自己杀父弑母杀弟,不忠不义之事干完了,却准备以道德礼仪绑架大越的皇帝。
颛渠阏氏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想笑。
“我不会写的。”颛渠阏氏面无表情地说:“正如信上所说,匈奴连年侵略我大越边境,杀伤大越子民,抢掠大越财物,此仇不共戴天。大越北伐,乃是合天道合人礼所为,是要让你们血债血……”
啪!
军臣单于狠狠一巴掌挥过去,颛渠阏氏摔到在地,半边脸肿起来,唇边一片血迹。
“颛渠阏氏,注意你的立场。”军臣单于冷冷地说:“不要用那两个字形容我大胡男儿。”
颛渠阏氏缓缓站起来,喉间闻到了一阵强烈的腥味,她的舌头抵在上颚,剧烈的刺痛感反而让她更加清醒。
她的手撑在桌子上,缓缓道:“我是大越帝国的公主周清君,一直都是。”
军臣单于上前一步,扼住她的喉咙,把周清君按在桌子上,说:“既然你不愿意写信,那就砍了这双手,到时候派使者?送给大越皇帝,反正也差不多。”
周清君眼里闪过狠厉,反手从桌子上摸出剪刀朝军臣单于胸口扎过去。
寒光与风声使烛火剧烈地摇曳了一瞬间,尖端停在空中,军臣单于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之大甚至发出了骨头近乎断裂的声音。
“就凭你也想杀我?!”军臣单于冷笑一声:“我从出生起,就有无数人想置我于死地,但现在活下?来的人是我。”
手腕被捏的快要断了,然而愤怒让疼痛变得遥远而模糊,周清君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大越将士雄兵百万,即将踏平匈奴帝国,卫我国土,还边境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