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同深笑了笑,还能反驳自己,就证明亓弋的情绪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亓弋换好衣服出来,见海同深没有动,有些疑惑:“你怎么不换?”
“我?我可不敢跟你对打。”海同深朝旁边努了努嘴,“那边,站桩和沙袋都有,你自便,今天想打多久都可以,直到你觉得舒服了为止。”
“打坏了怎么办?”
“不用你赔。”
“这可是你说的。”亓弋戴好护具,径直走向了另一侧。
两个小时之内,亓弋打断了两根站桩,拧歪了三个沙袋,最后连护具都已经面目全非。亓弋精疲力竭,直接躺在了地上,海同深把毛巾扔到亓弋身上:“擦擦汗。”
“没力气了。”亓弋气喘吁吁地说道。
海同深叹了口气,又拿了条毛巾走到亓弋身边,半拉半抱地把亓弋搂起来,把毛巾垫在他身下,然后又坐到他身边替他擦汗:“谱真大啊,还得让我伺候你。”
“真不用我赔?”亓弋问。
“真不用,这儿我说了算。”海同深勾起嘴角,低声道,“谁让我是高干子弟呢。”
“这是大院?你家住这儿?”
“不是,这是实训区,家属区不在这边。”海同深一边给亓弋擦汗,一边说道,“我刚才跟门岗都说好了,以后你想来就直接来,这里离市局也不远。这间拳击室是当初我上警校之后家里单独给我留作训练用的,平常没人来,一会儿我把钥匙给你一把。”
“不用。”亓弋回答。
“你说你,都发泄完了怎么说话还这么噎人?”海同深抬起亓弋的一条腿给他拉伸放松,“咱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亓弋:“我没有噎你。我只是觉得,要来这里,还是跟你一起比较好。”
海同深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当真了。”
“我也没开玩笑。”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亓弋的眼睛亮亮的。
“你就招我。”海同深让亓弋换了条腿,继续说,“早上郁闷成那样,我都怕你把自己憋死,这会儿又没事了,开始说胡话是不是?”
亓弋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海同深看。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海同深假意嗔道。
亓弋的眼角变了弧度,声音中也带了笑意:“拿吓唬小孩的话吓唬我?”
海同深做完最后一次压腿,直接松了手:“起来洗澡去!别躺着了!”
“起不来了,你拉我。”
“得寸进尺是不是?!”海同深笑了笑,还是把手伸向了亓弋。亓弋拉着海同深的手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臂,说:“我去冲个澡,一会儿请你吃饭。”